那些士卒們,晚上上床便是倒頭就睡,今天晚上,四處都是鼾聲陣陣,再沒有一個人竊竊私語。
第二天,照例是四更天,就被巨大的鑼聲叫起了床。
又是一天罰站。
今天,有了前車之鑒,再也沒有誰敢隨隨便便的“昏倒”了,從早上到晚上,一整天下來,也隻有兩三個人昏倒。這這三個昏倒的人,看樣子應該是真的體力不支。
不過蘇樂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就算是真的體力不支,照樣也會按照雙倍時間懲罰。
第三天,就沒有人昏倒了,人的意誌力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會爆發出超強的韌性,即便有些人真的體力不支,但是想到雙倍懲罰,也隻能夠咬牙,依靠自己的意誌力來對抗疲勞,對抗饑餓。
時間就這麼過著,轉眼之間,這些新兵們,已經這般罰站罰了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之間,蘇樂與陸傑等人,也是陪同他們在這裏站著。
然而,到了第七天的時候,還是有人不服了,這人還是一位武卒。
就在大家都在罰站的時候,那位武卒跳出來說道:“營主大人,我們追隨陸大……陸先生來當兵,我們也認了,可是我們當兵是要上陣殺敵,就算要操演,也要給我們武器,可不是來這裏罰站了,這樣罰站有什麼用?”
這位武卒,顯然不是扛不住罰站,因為他覺得這樣這罰站,毫無意義可言。
蘇樂淡淡的回應道,“你,給我多加兩天,現在回去給我好好站著,別廢話。”
那位武卒,咬牙說道:“我不服!你要是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別說兩天,讓我多站十天我都願意。”
“不服是吧?”蘇樂說道:“我之所以讓你們在這裏站著,就是因為你們的紀律性太差,我讓你們明白,軍隊是靠著嚴明的紀律,才有這強大戰鬥力,而不是憑借個人的技藝。”
“上陣殺敵,自然是靠自己手上的家夥,隻要有實力,你管我們是如何殺敵?需要這勞什子紀律幹什麼?”那位武卒質問道:“陸先生,你說是不是?”
陸傑倒是不好說什麼,隻有勸道:“周成,你還是回去站著吧,別多事……”
“可是……”這位叫周成的武卒顯然是想了許久的,臉上的憤然之色漸濃。
“這樣吧,周成,既然你說上陣殺敵憑借個人實力就行,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蘇樂建議道,“你隨意挑六個武卒,加上你便是七個武卒,而我這邊出動七個武徒,和你比試一場,怎麼樣?”
武卒與武徒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在軍營之中,一般武卒都能夠擔任一些職位了,而武卒,就是徹頭徹尾的賤民,死了也沒有人追究。
從地位之間的區別,就能夠看出實力之間的差別。
聽到蘇樂給出的條件,周成整個人微微一愣,這是在羞辱自己嗎?七個武卒打不贏七個武徒?這怎麼可能?這就好比七個成年人,與七個孩子之間的較量,沒有絲毫懸念。
一時間,周成就在心中琢磨蘇樂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周成,你答應嗎?”蘇樂看周成不做聲,便追問道。
“願意,這有什麼不願意,我還就不信了!”周成昂著腦袋說道。
蘇樂指了指校場之上,說道:“那好吧,校場上的武卒,任你挑選,徐牛,幫我去五校挑選六位武徒過來。”
既然讓自己挑選,周成也不客氣了,既然都是一個山寨出來的兄弟,周成當然清楚那位武卒的實力強,那位武卒的實力弱了,他專門挑選的幾位武卒,在黑水寨之中,僅次於陸傑等人。
等到他挑選好了人手,徐牛已經帶領著五校的幾位武徒過來了,六位武徒,加上徐牛,便是七位武徒。
周成那邊,則是七位武卒。
等到兩邊的人都就位之後,便是有人送來了長槍。
不料,周成那邊卻不幹了,“我們都有自己 用慣了的武器,不用長槍。”
匪寇們的武器,本來就是多種多樣,鞭劍刀棍錘,什麼東西都有。
“武器,讓你們挑選。”蘇樂爽朗的笑道。
陸傑看到這一幕,也隻能夠搖搖頭,周成這些笨蛋,真的以為上陣殺敵,就跟做匪寇一樣了。
隻有武器都是統一的士卒,才能夠最大程度的發揮出指揮者的實力,倘若你們每個人的武器都不同,互相之間的配合難度將會大大的增加。
周成的武器,是一把九環大刀,而其他幾位武卒則是千奇百怪,有赤手空拳的,也有用九齒釘耙的,還有兩個用鞭子的。
徐牛這邊,則統一用的是標準長槍,七位武徒站在各自的方位,長槍則對準同一個方向。
“兄弟們,區區幾個武徒,眨眼之間就能夠揍趴下,不要手下留情。”周成一揮手,七個武卒便已經衝了上去。
“徐牛,開山陣小陣,梅花刺。”蘇樂在旁邊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