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京城。
京城的全名本來叫做上京,人們叫的順口了,慢慢的就去掉了那個“上”字,直接叫做京城,故而除了官文函件上麵能夠看到上京二字,在其他地方統稱都是京城。
養心殿中,一位中年人身穿黃袍,坐在龍椅之上,仔細的批閱奏折。
此人便是夏國的皇帝,唯一的將主,夏鼎!
最近的奏折,多的像雪花一樣。
夏鼎手指墨筆,一筆一劃,在奏折上批閱,那字跡雖說不通大家,但是卻勝在工整,有力。
最近的煩心事確實挺多的。
土蠻族的那些家夥,又不安分了。
黑船孔家,也讓人十分頭疼。
一次性碰到這麼多麻煩,即便他身為將主,同樣會感覺一團亂麻。
夏鼎自然明白,這些家夥早不鬧晚不鬧,偏偏挑這個時候蹦躂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最直觀的猜測,應該是商國在後麵慫恿。
一切都看大青城的情況了,倘若大青城守住了,這些麻煩就迎刃而解,若是大青城守不住,自己恐怕就要離開京城一趟。
無論哪個國家,將主一般情況下都是鎮守都城,輕易不會親手動手。
但是一旦將主出麵了,隻要不是涉及到兩個國家之間的將主爭鬥,基本上都是快刀斬亂麻的效果,因為隻有將主才有資格與將主對抗。
他一張張批閱著桌上的皺折,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風飄過,頓時將牆角的一排蠟燭給熄滅了。
夏鼎微微一愣,輕輕的將墨筆放好,長歎一聲,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有可能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養心殿厚厚的羊絨毯之上,一個身影緩緩的出現,那是一個長須長者,頭戴一頂布冠,身上的衣著也十分考究。
“夏鼎,好久不見,”長須長者說話的時候,捋了捋胡須。
“商世超,”夏鼎說出這三個字後,就低頭將桌上的卷宗一一合起來,桌案之上,很快就擺弄的整整齊齊,之後才說道:“其實你五十年前,就有一次機會,不過那次你商國的軍隊,在西疆晃了一圈就走了,我一直忍住好奇心,想要派遣使者問你為何放棄那次機會。”
商世超笑了笑,說道:“因為那時候我打不過你,沒有把握。”
“你現在就有把握了?”夏鼎淡淡的說道。
商世超點點頭,隨即拍了拍手。
養心殿外,一人走了進來,那人穿著一身綢緞,頭上戴著羽冠,明明是男人,容貌卻清美秀麗,勝過女子。
“安如意。”夏鼎的目光掃過那人,臉上的笑意更濃,若幹年前,自己曾搶走他的女人,導致安如意叛變,安家覆滅。
“就是我,安如意,”安如意靜靜的回答道。
“就算加一個安如意,商世超你也不可能穩操勝券,一個重傷不治的將主,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夏鼎一語就說中了要害之處。
夏商兩國對峙這麼多年,將主一直都在後麵不出麵,大家彼此之間就是為了保持微妙的平衡。
就算今天夏鼎死在商世超手上,他也有把握送一個重傷不治給商世超。
商國與夏國國力相當,隻有一位將主,若是商世超重傷,商國就會步入危險之境,天方大陸的國家多如牛毛,一個國家周邊總有大大小小的勢力虎視眈眈。
“未必,如果再加上一個呢?”商世超笑道。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人,此人又黑又瘦,其醜無比,但他身上卻穿著夏國的官服,露著滿臉諂笑。
“哈哈,饒世藩……沒想到我夏鼎也有被人蒙騙的時候,你有何理由當叛徒?”夏鼎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了怒意。
對於商世超和安如意的動機,他夏鼎都能理解。
但是饒世藩乃是他一手提拔的重臣,被自己信任的背叛,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頭上都很難過。
“皇上,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孔長毅。”饒世藩說道。
“孔長毅……孔家歲、月、流、長,長字輩的孔家子孫,你是黑船的人。”夏鼎的聲音漸漸變得冷漠。
“對。”饒世藩點點頭。
“很好,商世超,能夠做到這一步,我很佩服你,不過你不覺得這些還不夠嗎?”
就算加上一個饒世藩,再加一個安如意,他夏鼎依舊不放在眼中,這兩位都是武相境界,與自己相差的太遠,將主與將主之間的爭鬥,武相往往無法插手。
“倘若,你的實力發揮不出本來的六成呢?”饒世藩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
“我是說,從無盡的亂星海進貢的深海冰蠶,其實是做過手腳的,這種深海冰蠶在喂養的時候,就經過秘法炮製,添加的玄冰之毒,玄冰之毒其實並不是一種毒藥,相反,若是冰屬性的武魂反而大有裨益,可是它卻能夠克製火屬性的武魂,皇上的“十萬天焱”威力非凡,但卻正好被玄冰之毒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