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看著眼前這個刁蠻的可愛女孩,欲哭無淚。此番來到京城,隻想盡快阻止夏霜的親事,而且盡量秘密進行,以免橫生波折。可是這嶽玲死活不把地龍獸還給自己,難道自己要強行再搶回來?隻怕那時真的徹底得罪這丫頭了。
蘇樂走到地龍獸前,雙手平舉,大叫了一聲:“起!”
那地龍獸似乎吸到了蘇樂的聲音,雙眼緩緩睜開,掙紮著要站起來,卻撲騰了四五下,沒能成功。姑且不說自己體內有那翻天印的神力相助,就單說我自己已徹底馴服了地龍獸,自己這一叫,那地龍獸若是能起來,必定不敢不聽。
如今看來,這丹藥的威力著實不淺,若是用於人身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蘇樂走到嶽玲跟前,又嘻嘻地笑著問:“美麗的嶽大小姐,我這地龍為何此時全無生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啊?”
“這個……”嶽玲結巴地說,“剛才地龍掙脫藥力的束縛,幾欲暴走,我控製不住它,就……就給他注了飛靈水。”
蘇樂一聽自己心愛的地龍居然被這丫頭注入毒液給麻痹了,心頭怒氣就有點壓不住了,不過想到地龍能掙脫藥力和施術者的控製,這倒是也給了他一絲希望,看來這丹藥也沒不是無懈可擊啊!
“你是如何控製它的?”蘇樂古井無波,淡淡地問。
嶽玲在一旁一直偷看著蘇樂,發現蘇樂聽到地龍被自己麻痹後,臉色一暗,心中就不住地緊張,害怕蘇樂真的生氣了。一聽到蘇樂問,連忙說:“我先給它吃了從我爹那要來的丹藥,然後發動我自己體內元氣,就可以催動那藥力,便可以控製住它。”
“那若是這地龍遠在千裏之外,你如何控製它?”蘇樂問。
“這個我現在功力低微,隻能在百裏之內可以催動藥力,而且控製力也不強。”嶽玲努著嘴,好像有點委屈,“你還要問什麼,我全都招了!”
蘇樂看著她委屈的可憐模樣,實在有些不忍心,料想她現在不過是初學這種操控術,不過自己和夏易身上那股怪異的紅色霧氣,到底與這種操控術有沒有關係呢?
正想到這兒,就聽到後邊傳來一陣“哈哈”的笑聲。
“哈哈哈!我聽後院吵鬧,特來看看,原來是蘇小兄弟和幾位前來,未曾遠迎,實在怠慢諸位了!”說話的正是嶽玲的父親嶽少卿,他還是一副文士打扮,青色長衫,手持紙折扇,頭係綸巾,神采奕奕。
“嶽前輩,晚輩蘇樂攜幾位朋友前來拜訪嶽前輩,隻是門人說您在煉藥不便見客,我等便來到後院與嶽小姐交流交流,嗬嗬,實在有些唐突。”蘇樂向嶽少卿一拱手,微笑著說。
“哈哈,蘇小兄弟說哪裏話,日後你盡管把嶽府當成自己的家,切莫如此見怪。”嶽少卿也拱拱手說,“小女不識禮數,讓諸位在這後院呆站多時,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到前廳去,邊喝茶邊聊,如何?”
蘇樂點點頭,帶著二人跟著嶽少卿便去了前廳。
四人到了前廳,分賓落座後,嶽少卿叫了下人送上茶點。
“蘇小兄弟和這位老先生的傷應該都完全痊愈了吧?”嶽少卿微微一笑說。
“多謝嶽前輩掛念,夏先生和晚輩的傷得前輩的靈藥相助,早已痊愈。”蘇樂正想找話題問自己丹海中的那紅色霧氣是怎麼回事,不想嶽少卿自己先說起這個話題,便接著說,“隻是丹海內不知為何多出一團怪異的紅色霧氣?”
“嗬嗬,這個……”嶽少卿眼睛一眯,猶豫了片刻又說,“這個隻是我那救心丹殘餘的藥力而已,蘇小兄弟不必緊張,再說,你們不是沒有感到身體有何異樣嘛!”
蘇樂此時越來越懷疑這個嶽少卿在上次救人時,肯定是對自己和夏易動了什麼手腳,要不自己還沒說,他如何知道自己和夏易身體並無異樣的呢?
想到這兒,蘇樂想試探一下,便苦著臉說:“嶽前輩有所不知,我們自吃了您那救心丹後,雖然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就是時常感到精神恍惚,有時行動不能自已,不知是為何?”
“不可能!那藥力沒有催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嶽少卿“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叫著。
說完,嶽少卿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急忙掩飾:“嗯……我是說那殘留在你們體內的那團藥氣,有時不是很穩定,但時間一長,它們會自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