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玲聽嶽默說要將蘇樂關在宣城牢,而他又不給蘇樂解藥,這下蘇樂得受多大的苦啊!思慮再三,還是跟著嶽少卿,想再求求情,就算不給解藥,至少先將蘇樂放出監獄也好。
在宣城的城主府門口,嶽玲跟上了嶽少卿。
“爹!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嶽玲趕緊跑上前去,拉著嶽少卿的衣袖便問。
嶽少卿早就知道嶽玲跑著自己,也猜到她想幹什麼,但還是故作不解地問:“玲兒,爹爹怎麼說話不算數了啊?”
“你明明答應要放了蘇樂了,為什麼既不給他解藥,又將他關入地牢,這不是說話不算數是什麼?”
“我是答應你要放了他,但我沒有說現在就放他,把他關在地牢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最多不過三天,我便會給他解藥,放他出來。所以,你就好好地放寬心吧!”嶽少卿笑笑說。
“最多三天?”嶽玲半信半疑地問。
“最多三天!”嶽少卿輕輕地拍了拍嶽玲的肩膀,說,“好了,今天你肯定很累了,今晚就在城主府好好休息吧!”
說完,嶽少卿便率先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是現任宣城城主崔烔的府第,坐落在城東的一條主街上,自嶽默派影衛營士卒刺殺了崔烔後,便安排人清理了城主府,準備作為暫時居所。但沒想到父親嶽少卿突然趕到,嶽默便提前派人回去將城主府再清理一遍,以便供嶽少卿休息。
嶽玲此時哪裏還有心思去睡覺,心裏總是放不下蘇樂,便往城西北的宣城地牢趕去,就是陪著蘇樂,也比在這城主府睡得踏實。
嶽少卿進了城主府不久,嶽默便趕到了。
“爹,您這什麼不殺了蘇樂,如果是顧及玲兒,我們完全可以將玲兒騙走後,再殺了蘇樂,又何必關押蘇樂這麼大費周章?”嶽默一進城主府正廳,便對著正在喝茶的嶽少卿問道。
“你真的覺得我隻是在乎玲兒,才不殺蘇樂的嗎?”嶽少卿緩緩地喝了口茶後,站起來慢慢地走向嶽默,淡淡地說,“默兒,我當年將你放在影衛營磨煉,除了讓你提高個人實力外,就是想讓你培養出冷靜睿智的思考能力,現在看來,你現在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冷靜。”
被嶽少卿這麼一說,嶽默突然想起今晚先是心中恐懼,被蘇樂追殺差點喪命,後是因怪父親偏心在而與他頂撞,這都是自己平日裏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嶽默想到這裏,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迅速消失了。
嶽默回憶著嶽少卿今晚的所作所為,在自己命在旦夕之時突然出現,然後又使蘇樂中毒,難道從一開始父親就沒想殺蘇樂?而是留著蘇樂另有打算?
“爹,蘇樂對於我們難道還有大用?”嶽默試探地問道。
“你總算恢複了以前的冷靜了。”嶽少卿拍拍嶽默的肩膀,微笑地說,“蘇樂此人在短短一兩年時間,便從一個小小的炮灰營士卒,晉升到南疆軍主帥,你覺得這一切完全是他的運氣嗎?”
“爹你的意思是?”嶽默知道蘇樂實力非常強,而且增長速度也很快,但這與殺不殺他有什麼關係呢?
“默兒,你現在長大了,眼光應該長遠一些,我們嶽家在現在三大士家中根基最淺,實力也相對最弱,你想過沒有,若是我們這次能成功推翻夏國,那麼我們三家該如何相處?”嶽少卿看了嶽默一眼,說道。
“當然是按實力分割利益了。”嶽默剛說完,便了解了父親所指的是什麼。
“不錯,到時我們三家必定以張家為首再建政權,而我們嶽家和馮家,自然會被張家壓製,張家開始自然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但等他們羽翼豐滿後,自然會對我們下手,若是我們實力不濟,便是第一個被張家滅掉的。自古‘飛鳥盡,良弓藏’便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在準備大業時,還要為以後作長遠的打算啊!”嶽少卿眼中不斷閃著精光,仿佛在看著很久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