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大廳正中石榻上的易印臉色陰沉,細長的雙眼眯著,冷酷陰森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恭敬的站在他麵前的易昊,過了許久才從那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了兩個字:
看著滿地痛苦###的士兵,蘇樂臉色陰沉。如同寒潭上的雙眼上下打量著站在他麵前的趙天命,過了許久之後才從他的牙縫之中露出幾個字。
“按照趙天命的話說。”
陳姓醫師知道說些什麼也沒用,隻能長歎一聲,卻也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軍營之中就升起了大火。很快夾雜著兩味劇毒之藥的血水就煮好了,裏麵發出了一種刺鼻的味道,而且黑色的氣泡翻滾。看著就令人生畏。
“我先喝吧!”
一個男人緩緩的從帳篷之後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布滿了黃色的斑點。雙臂之上有一條條青紫色淤痕。整個人搖搖晃晃,顯然病入膏肓了。
蘇樂瞬間到了他的麵前,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隻是這次,那奇異的力量,並沒有撲上來。
那人想要推開蘇樂,卻沒有力氣,隻能說道:“下屬無能,拖累大將軍了。”
蘇樂臉上露出焦急之神色道:“陸大哥,你我情同兄弟,你怎能如此說,實在太傷咱們兄弟感情了。”
原來,這人正是七煞營的統領陸傑。他竟然也在不知什麼時候中毒。
陸傑緩緩的來到了那大鍋之前,那起了一個勺子,舀出了一點點黑色的漿液。可沒有人想到,這黑色的液體剛剛碰到瓷碗之時候,瓷碗之上竟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接著瓷碗哢嚓的裂開了。
所有人就是一驚,這毒素要大到什麼程度,竟然連瓷碗都腐蝕損壞了。可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陸傑直接拿起勺子,將那黑色的液體喝了進去。
一時間,整個營地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看這裏陸傑的樣子。
他苦著臉,用十分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東西好難喝!不過,我似乎沒死!”
可就在眾人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陸傑的額頭突然掉落出鬥大的汗滴,整個臉上都有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甚至臉色也變得慘白。
幾個人剛想衝上去,卻發現陸傑的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同鍋底灰一般黑漆漆的。他拚命的伸直手臂想要抓些什麼,可剛剛伸到一半,卻一口漆黑的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就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氣般摔倒在地上。
大牛和陸傑平時關係最是要好,他見自己好兄弟倒地不起,血貫瞳仁,大吼一聲向著趙天命撲了過去。
可就在此時,一條黑影已經攔在了他的麵前。大牛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舉拳便打。可突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一腳踢中,瞬間射出五六米遠。
再看侯順冷冷的盯著他,怒吼道:“你膽子大了,竟然連老大都敢打。”
大牛氣呼呼的看著攔在趙天命麵前的蘇樂,想說話,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就在此時,卻聽到一聲###。
陸傑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再看他臉上的黃斑竟然消退了許多。也許是喝藥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他簡單的點點頭說:“這藥好用!”
眾軍士得到這消息,連忙給中毒的士兵服藥,沒過多長時間。這些士兵紛紛吐出一口黑血,雖然身體虛弱,卻也不似剛才一般要死的感覺了。
陳姓老者看了看周圍之人,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緩緩的來到蘇樂麵前,低頭道:“大將軍,剛才老朽愚昧,竟然執意趙醫師之判斷。老朽年歲已高,還是回家去吧!”
蘇樂看了看陳老,輕輕搖了搖頭道:“老先生,趙天命隻是偶然湊巧治好了這些人,論經驗,您老才是當之無愧之人。而且,我對趙天命另有安排。您老如果再次請辭,就是看不起我蘇某。那我真要生氣了。”
陳老本本就是麵子上實在難看,不得不請辭。現在四處盜匪,他一個老人又能去到哪裏?蘇樂盛意拳拳,他也順坡下驢,不再多說了。
蘇樂看了看趙天命,淡淡笑道:“趙先生,你剛剛投效與我,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不知你想要什麼封賞。”
趙天命微微一笑道:“為主上效力,本就是我應做之事,也就不必給我任何獎賞。”
蘇樂輕輕點了點頭道:“果然不驕不躁,是一個好人選。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賞,否則眾人會說我太小氣了。趙天命,今天你救了眾人性命,隻是南疆大軍此時也陷入困境,去也沒有太多金銀珠寶。所以,我宣布建立天衣營,而你就做這個統領。”
軍營之上瞬間一片嘩然,這裏的人都是夏**人,他們在無數戰場之上拚死搏殺才能夠升職,更主要的是,如果他們的魂力無法達到相應等級,功勞再大,也不可能晉級。
可現在,這個男人連武魂都沒有,有什麼資格當這個統領。大牛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說道:“大哥,這個我不服。他救了大家,我十分感謝。現在我們缺錢,最多將我一年的俸祿給了他,他現在根本就是一個廢物,又怎麼能當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