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再三之下,安如意淡淡的說道:“既然有白千流在這,我卻也殺不了你。我們談個交易怎樣?”
安如意不愧梟雄,既然無法殺死蘇樂。他立即改變了方式,希望能用利益打動蘇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蘇樂根本沒聽交易是什麼,已經搖搖頭道:“我不會做那與虎謀皮之事情,攝政王還是免了吧!”
安如意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正月十五,花燈之夜。安國皇帝張揚要迎娶夏霜。不知這個消息對你是否有用?”
哢嚓!
堅硬的地麵瞬間被蘇樂踩出了裂痕。
蘇樂的臉變得十分難看,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的什麼?”
安如意似乎抓到了蘇樂的軟肋,淡淡的說道:“無論是我還是盧勉都已經接到了,安國國主的請帖,今年的正月十五,他迎娶皇後。而那皇後正是前朝的長公主夏霜。”
蘇樂的臉緩緩的恢複了正常,他微微一笑道:“他不會成功的,因為夏霜是我的女人。”
安如意心中冷冷一笑,自己真的是多慮了。
他永遠不會成為自己的對手,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能連命都不要。不過是一介匹夫而已。
可就在那個瞬間,安如意的心頭卻突然一痛。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也像他去爭取自己的女人,現在兩人也就不會分割兩地,生死不相往來。
人們說的是真的,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要失去什麼。要害怕失去而不敢爭取,就注定永遠無法得到。
“這次他真的走了。”
白千流靜靜的站在那裏,無悲無喜的說道。
蘇樂深施一禮道:“多謝白前輩救我一命!”
白千流微微一笑道:“我本就欠了你一個人情,現在還給你,我們再無虧欠,不過是路人而已。”
蘇樂搖搖頭道:“白前輩說的不對,你救我一命。這恩情我必然回報。等到你快被人大卸八塊之時,我必然出手相救。”
白千流翻了下眼睛,嘿嘿一笑道:“你要是再說,信不信我直接要你魂飛魄散!”
蘇樂微微一笑道:“大哥不會這麼做。”
白千流愣了一下,勃然大怒道:“你叫誰大哥呢?”
蘇樂很認真的說道:“你比我大上很多,顯然是我的大哥。”
白千流徹底的呆住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蘇樂嘿嘿一笑道:“無論你承認不承認,我都會回去告訴土蠻和南疆大帥之人,我和白千流結為同胞兄弟,從此以後白千流有事,我蘇樂義不容辭。”
白千流實在被他說得沒有辦法,隻能歎口氣道:“我本應該說你無恥,但無恥對你已經是種誇獎。”
說完這話,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滾滾傳來。
“小混球,我還有事要辦。我們夏國都城見麵吧!”
蘇樂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已經看出白千流是一個十分中情意之人,剛才自己為了不讓他難看,特意讓他幫忙拿出了血魔之心。
可是他卻覺得這個人情還的不夠,所以就緊隨自己。果然在關鍵時候救了自己,而且他並非因為那所謂的人情,而是因為覺得虧欠自己。
對於這種重情重義之人,蘇樂本身也十分欣賞。不過自己是武士,對方武將。身份差得太多,他隻能采用胡攪蠻纏的方法。
不過蘇樂並非為了讓白千流去夏國都城幫他,有些事情必須要他親自來完成。
三天之後,南疆大營之中。
筆墨紙硯散落了一地,趙天命臉色鐵青。他死死的盯著阿卡,冷冷的說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阿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可卻依然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帥傳來了命令,全軍歸你指揮。他去夏國救長公主殿下。”
大營之中一片安靜,眾人看著這可憐的家夥。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趙天命喘著粗氣,他大聲的說道:“你們給我評評理,他自從成了南疆大營的大帥之後,在軍營裏呆過幾天,不是結親,便是劫親。他將這南疆大營當成什麼了?我辛辛苦苦的都是為了誰?我不幹了,我不幹了。”
徐牛看著趙天命吃癟額樣子,想笑去又不好意思笑。他很認真的說道:“趙統領,你可以不幹,但至少也要等大帥回來才能撂挑子。”
趙天命咬牙切齒的說道:“好,現在我下令。鳳奇營,破軍營,七煞營,暗影營,全都出動,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講南疆大帥抓回來。”
徐牛有些為難的說道:“他要是不會來呢?”
趙天命猙獰的說道:“給我打暈帶回來,你們又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