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淺把錢遞過去,卻被許大功推到了一邊。
“你打發要飯的呢?我許大功對你開一回口,你就給十塊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市裏可是賺大錢的人,給紀珍開工資都是一次五十,什麼殯葬服務公司,什麼鮮花店的,現在在我麵前裝窮?”
“大姐夫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文清淺心裏暗忖,知道的這麼明白,一定又是郭玉娟說的,這家夥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說的對,我確實開了兩家店,不過,這不是事業剛剛起步麼,手頭也沒有那麼多閑錢不是,要不這樣,你跟我先把大姐送到醫院看看,我再從櫃麵上給你湊湊?”
“少忽悠,人家都告訴我了,你文清淺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你要是身上真沒錢,就讓我搜身!”
許大功竟然說著就對她動起手來,文清淺哪裏受的了這個委屈,一腳過去直接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你,你敢踢我?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許大功大叫著撲向了文清淺,把她按在院牆上,一隻手將她的兩條胳膊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亂摸,當然,他現在對文清淺的身體沒興趣,他隻想要錢,錢才是他的命。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紀珍聽到文清淺的尖叫聲,悠悠醒轉,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尖聲喊道:“你,你放開她……你瘋了你……”
紀珍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拿起院子裏一個酸菜壇子,直接砸在了許大功的頭上,許大功晃蕩了兩下,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清淺!”紀珍趕緊扶住了文清淺,哭道:“你沒事吧,真對不住,都是我不好,把這個狼給引來了。”
“不是你的錯……我沒事……”文清淺心有餘悸,狠狠在許大功身上踢了一腳,罵道:“這狗東西真不是人!這回可得把他送到局子裏去!”
“別,別啊。”紀珍愣了一下,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姐,你這是幹啥?”
“清淺,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知道你嫉惡如仇肯定想扒了他的皮,可……可他畢竟是慶慶的爹,慶慶在學校本來就被人欺負打壓,他要是進去了,慶慶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大姐,這種人不能饒,他隻會得寸進尺!你難道還要讓他吸你的血?”
“我……我也不知道咋辦好,可,可千萬不能影響到慶慶,慶慶就是我的命啊……”
文清淺無奈地搖了搖頭,人言可畏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但許大功這種混賬,如果不徹底收拾了,以後就是個定時炸彈。
文清淺將紀珍拉起來,兩人在院裏的凳子上坐下。
紀珍這一下打得夠狠,估計許大功至少是個腦震蕩,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大姐,你跟我說實話,他沒染上賭癮之前,對你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