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笠把文清淺抱到自行車後座上,然後推著她往家的方向走。
文清淺借著月色打量著手上的寶石金戒指,越看越覺得好看,可看著看著,她目光一頓,落在了那塊手表上——心裏不免又想起了陳秋月的挑撥。
“紀笠,陳秋月今天說的話,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哪句?”
紀笠瞅了她一眼,一臉無辜,仿佛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就是說你攢了好久的錢買的手表,我隨隨便便就能擁有……說我比你賺錢多……啥的。”
“你比我賺錢多,難道還成了錯?”紀笠停住了腳步,看著文清淺的眼神滿是揶揄,輕笑道:“我沒那麼自卑,你有你的人生價值,我也有我的,你把生意做大做強,我把病人治好,這都是在為社會和家庭做貢獻,再說,我愛你,與你的收入高低無關。”
文清淺的心髒仿佛樓跳了一拍,這還是紀笠頭一次直白地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她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你剛才說啥,你再說一遍。”
紀笠靠近文清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耳朵要是有問題,明天去耳鼻喉科看看?好話不說二遍。”
“不行,你要說,再說一次,就說一次嘛……”
文清淺拉著他撒嬌,他卻像是鐵桶一般,堅決不肯再開金口。
兩人一路笑鬧著回了家,文清淺的心裏充盈著愛意和甜蜜,她希望時光慢些,他們就這樣一直一直相愛下去。
……
第二天一早,文清淺吃完了早飯準備和紀珍一起去服裝廠,今天有一批新品要上架,她想親自去盯著點。
和紀珍剛走出院門,就見不遠處有人正在吵嚷,從距離大概可以判斷,這些人是在趙旭濤家門口。
“出啥事了?”文清淺拔腿就要過去。
“清淺,等等!”紀珍一把拉住了她,低聲說道:“你沒看那幾個人帶著刀麼,你傻啊,這個時候去湊熱鬧。”
文清淺定睛一看,趙旭濤家門口的人手裏果然拿著切西瓜的那種大砍刀,心頭不由地一凜,可因為距離太遠,她隻能聽到那些人衝著院子裏喊,卻聽不清他們在喊什麼。
“大姐,你去胡同口小賣店打電話報警,我去看看。”
文清淺甩開了紀珍,便朝著趙旭濤家的方向奔去。
“清淺!哎呀,危險啊!”紀珍也不知道該咋辦,隻能回身往小賣店跑。
文清淺到了趙旭濤家門口,見門口站著三個男人,做派囂張跋扈,正朝著院子裏嚷嚷。
“趙旭濤,趕緊出來,不然,我們可砸門了!”
院裏傳來了趙旭欣的哭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哥不在家,真的不在……”
這時間正是該上學時候,看來她是被一群惡棍堵在了家裏。
“你們幹啥的,拿著刀欺負一個小女孩,你們算爺們嗎?”文清淺擋住了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所畏懼,其實心裏也是慌得一批——誰麵對三個拿著刀的男人會不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