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燕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又想挑撥?我告訴你,你說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們做了五年夫妻,利益環環相扣,我們不會離婚,更不會因為一個女人離婚!”
“我要維護的,就是你的利益,確切的說,是你女兒的利益……唉,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當我沒來。”
文清淺說到這裏,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轉身就走,心裏默數著:三,二,一。
“等等。”何新燕果然追了上來,冷聲說道:“有什麼事,進屋來說。”
文清淺微微一笑,轉身跟著何新燕走進了她的家。
屋裏的陳設可以用雕欄玉砌來形容,鄭家的裝修具備了開放初期所有暴發戶的通病——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堆在一起,認為這樣就是美。
紅木家具,古董鍾表,各種玉器擺件,搭配一個歐式大長桌,桌麵上還擺著三套俄式金餐具。
文清淺在真皮沙發上坐下,看何新燕的意思,也沒想給她倒水,便自己拿起桌上的暖瓶倒了一杯水。
“說吧,你還知道什麼?”
“結婚五年,你們就一個女兒?”文清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我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傷了身體,不想再生,再說,一個女兒挺好。”
“要真是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那當然挺好,可要是冒出來一個兒子……”
何新燕的表情明顯變得緊張,問道:“什麼兒子,哪來的兒子?”
“如果鄭開元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比你的女兒大好幾歲,你說,這以後萬貫家財,該怎麼分?人人都說男孩女孩都一樣,可鄭家,真的會這麼認為?鄭開元是獨生子,他的兒子,便是鄭家的繼承人,鄭家的財產也就算了,萬一你一不小心走在了鄭開元前麵,你的財產不就是他來支配?據我所知,何姐在娘家備受寵愛,錢上從來沒虧過,你個人的財產恐怕也抵得上整個鄭家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在外麵有個野種?”
“別說的這麼難聽,那是我侄兒,叫紀曉鐸,那孩子特別善良淳樸,是個好孩子,長相和鄭開元很相似呢,要是爺爺奶奶見了,準喜歡得不得了。”
“你侄兒……你的意思是,郭玉娟生的?”何新燕的臉色像是便秘一樣,文清淺不急不緩地敘述,卻讓她的心像淩遲似的難受。
“你到底是讓誰給你打聽的啊,怎麼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告訴你?當時鄭開元在林邊搶兒子,也算是街頭巷尾的一大新聞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問的是謝芳?”
何新燕緊緊攥著拳頭,猛地一錘桌子,罵道:“這個謝芳,竟然吃裏扒外,工作都是我給介紹的,這種事兒怎麼瞞著我!”
“謝芳是鄭開元的秘書,為了自己的飯碗,向著自己老板也是人之常情。”
文清淺喝了一口水,起身,說道:“既然事情都說明白了,我就不打擾了。哦,對了,還有一個多小時,火車就到了,何姐在省城手眼通天,想知道他的行蹤應該不難,你猜,他是先回來見你,還是先去見郭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