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二哥?這事兒咋還扯上你二哥了呢。”鄭開元有些心虛地坐在何新燕對麵,眼神飄忽不定。
“咋就扯不上我二哥,你鄭家的錢都壓在服裝上,不是我娘家給你拿了一大半錢建的廠子?咋地,拿錢的時候朝前,賺錢的時候就朝後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看,到了接孩子的時間了,走,咱們一起去接優優回來吧?”
提起女兒優優,何新燕就更難受了,一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閨女,竟然有個私生的哥哥,以後說不定還會被奪去家產,心裏就像是被針紮似的,半天沒動彈。
“咋了,新燕,你遇到啥事兒了,是不是文清淺來找你了?”鄭開元也算是隻狐狸了,察言觀色也能推測出來點什麼,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可別聽她胡扯,她這個人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過時服裝都能買50一套,就是個奸商!你可千萬別信,說啥都別信,知道不?”
“她能和我說啥?”何新燕嫌棄地看著鄭開元,從心裏往外地惡心,淡淡說道:“我沒見過什麼文清淺,你要是再這麼緊張,我可真得找機會見見她了。”
鄭開元鬆了一口氣,趕緊說道:“不用見,就是個大忽悠,滿嘴跑火車……”
何新燕起身,說道:“走吧,八個月沒見你閨女,再怎麼不是個東西,你也是她爹啊。”
鄭開元知道何新燕心裏有氣,卻又不敢妄自打聽,生怕自己問多了露出了馬腳,他想著,何新燕脾氣大,如果知道了曉鐸的事兒肯定把他皮撕了,既然沒撕,那肯定就是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也沒信。
就這樣心情忐忑地走出家門,兩人開著車去市直機關幼兒園接女兒優優。
優優一出來,就小跑著撲到了鄭開元懷裏,貼著臉直喊爸爸。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即便鄭開元整天忙於經商不怎麼回來,優優還是和他特別親,而這樣一幕更讓何新燕難受,她既擔心自己和鄭開元夫妻緣盡離婚了,優優會難過,又擔心自己拖泥帶水,最後被鄭開元算計了,錢都被那個私生子拿走。
鄭開元在優優的臉上親了幾口,把她抱進了車裏,對何新燕說道:“別在家做飯了,你也怪累的,我知道阜新街剛開了一家蜀南火鍋,味道可好了,走,咱們去嚐嚐。”
“我沒心情。”何新燕心事重重,並不想偽裝。
“走吧走吧。”鄭開元摟著她的肩膀,拚命地表示親昵——這個老婆屬老虎的,必須順毛摸。
一家三口終於駕車離去,他們卻不知道,在十米外的一棵大樹後,郭玉娟和文清淺把一切都看得真真的。
郭玉娟此時麵如土色,腦門上沁出一層冷汗,嘴唇發白,就跟中暑了似的。
文清淺推了推她,說道:“你咋了,看到鄭開元根本沒有和老婆離婚的意思,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