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做生意別那麼計較嘛!”文清淺拍了拍楊大林的肩膀,說道:“這回我賺得容易點,下次有生財道,我帶著你,讓你多賺點,楊總,咖啡店就拜托你了。”
“我……我……”楊大林有些欲哭無淚,抓住了文清淺,說道:“那可說好了,下次合作你可得讓我多賺點。”
“沒問題,不哭不哭。”
文清淺離開了咖啡廳,本想著去周家屯兒轉一圈兒,看看那裏的廠房建的怎麼樣了,可是一看時間已經快吃晚飯了,自己要是不抓緊回家,王翠霞又要哭天抹淚兒,說不定此時已經在院子裏等成“望媳石”了。
為了不讓王翠霞擔心,她抄了個近道往家走,走到半路,忽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一回頭,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台桑塔納。
她走的是條小路,這條路坑坑窪窪不好走,一般不會有車開進來,再一看那輛車的牌照是省城的,她心裏不由地咯噔一聲——這車不會是衝著她來的吧?
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到嗡嗡的汽車發動聲音,緊接著,那輛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她撞來。
“我靠,什麼情況?多大的仇啊。”文清淺躲閃不及,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那輛車擦著她的身體開了過去,差點就把她撞到了溝裏。
車停了下來,未等文清淺喘勻了氣,忽然又開始往後倒——這個切換速度不去開賽車都可惜了!
文清淺來不及爬起來,為了躲過去,隻能接著在地上打滾兒,然後便直接掉到了旁邊的溝裏,她的第一反應是護住肚子——妊娠前三個月還沒過,這溝要是再深點,這麼折騰下來,孩子可就有危險了。
“你到底是誰呀,有種你下車來真刀真槍的幹,幹嘛躲在車裏?”
文清淺勉強站起身,環顧四周,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土路兩邊就是苞米地,這個季節莊稼都被收割完畢,苞米杆子都帶著尖兒,十分鋒利,這車要是衝下來,她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想繼續打滾都做不到。
“嗡——嗡——”那輛桑塔納吐著汽車尾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撞到她,不顧文清淺的叫罵,朝著她開了過來,就在那輛車即將從坡上衝下來的時候,小路的盡頭又出現了一輛桑塔納,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奔而來。
新來的這輛車文清淺認識——這車牌號是何新臨的。
之前骨科和內科的大夫說,他受的內傷一個月之內爬不起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恢複了。
何新臨的車毫無停頓,直接衝了過去,隻聽“砰”地一聲,兩車相撞,何新臨的發動機蓋兒翹了起來,而那輛車更慘,直接被撞翻了,冒起了一股灰煙。
文清淺心中震撼,何新臨為了救她,這可是搭上了半條命啊。
幾秒鍾後,何新臨推開被撞得變形的車門,晃晃悠悠地下來了,看了一眼文清淺,說道:“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