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淺點了點頭,這事兒她催過李曼紅好幾次了,可因為吳佳之前出國不在國內,幾次都沒聯係上,事情便一拖再拖,好在這期間趙旭昇也沒閑著,已經去首都自己跑起了龍套。
“行,那我就和她在首都彙合吧,哥,我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婚假,你好好在家休息,你不是喜歡搞創作麼,在家寫寫文章……”
文河漢也沒多想,答應了一聲,文清淺又囑咐了幾句,就出了門。
她攔了一輛三輪趕到了醫院,把自己要去首都的事兒告訴了紀笠。
紀笠聽完了文清淺的所有賺錢計劃,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別人隻看到了文清淺的強大,可他卻能敏銳地感覺到她閃亮精明的眼睛中隱藏著的疲憊。
他默默從白大褂的兜裏拿出了一張存折,說道:“雖然不多,但是我不想袖手旁觀,清淺,哪怕是讓你少忙一天,安靜吃一頓飯也好。”
文清淺接過來,發現那是紀笠一直用的工資折,隻是最下麵多了一筆跨境外彙,是1000美金,彙款時間是當天上午。
“紀笠……這,這是什麼錢?”文清淺瞪大了眼睛,紀笠一向本本分分,除了工資和職務補貼和偶爾的獎金,他沒有其他收入,偶有病人拚命給他塞紅包,他都是言辭拒絕,從來沒有一分錢的外快,這1000美金八十年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別管了,拿著就行,放心,不燙手。”紀笠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將她擁入了懷中。
可一秒鍾之後她就從他懷抱裏掙了出來,蹙眉問道:“說,是不是哪個富婆看上你了?還是說,之前某個風流女人留給你的愛的遺產?”
紀笠對她的腦洞很無語,捧著她的臉,說道:“你不就是富婆麼,這麼年輕漂亮還主動多情的富婆,我已經擁有了,幹嘛還要換?”
“嘁……我現在是負婆,負數的負!你是不是看我債台高築,就開始這山望著那山高了?”
文清淺勾著他的脖子,盯著他清澈的眼睛,恨不得掛在她身上。
她當然知道紀笠永遠不會背叛她,她隻是很喜歡逗他,看著他紅著臉認真辯解的樣子就想笑,可現在紀笠已經近朱者赤,被她熏陶的狡猾了很多,沒有辯解,而是擁著她,在她耳邊說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雖然你山不高,但是水深啊……我逃不掉。”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文清淺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次反而是她鬧了個大紅臉。
“紀笠,你跟誰學的!”
紀笠聳了聳肩膀,無辜地說道:“當然是和語文老師學的,這首詩,你不知道麼?”
文清淺揪著的臉,把他扭成了哈士奇,兩人在一起膩著,根本不想分開,而紀笠曾經的高冷禁欲人設也早就崩塌了,人來人往中,他就這樣任憑文清淺在身上撒潑,眉眼中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