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三伏天,馬上就快中秋了,文清淺在床上熱得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明天天一亮就必須去批發市場買個風扇,再這麼下去可就要中暑了。
正準備起來擦擦身上,她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極輕,不像是正常走路發出的聲音,所以反而讓人心中起疑。
文清淺緩緩靠近門口,拿起了桌麵上的水果刀——據她所知,左右兩邊住的鄰居都是急診科的大夫,常常不在家,如果真出了事,誰也指望不上,而且,對方既然敢大搖大擺地過來找她麻煩,一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
果然,幾秒鍾後,傳來一陣撬鎖的聲音。
“輕點,待會兒門開了,先給她上蒙汗藥,這娘們野得很……”
文清淺心裏咯噔一聲,這聲音雖然故意壓低了,她卻還是分辨出來了——是鄭開元,這家夥在法庭上失了利,惱羞成怒,竟然大半夜的來找她麻煩了。
文清淺緩緩放下水果刀,換了一把菜刀,這菜刀是今天下午剛磨的,砍人正合適,隻要手法得當,不僅能震懾對方,而且不容易防衛過當。
文清淺躲在門後,聽著鎖頭被撬壞,門開了一條縫,借著月色,可以看到一個禿頭男人鑽了進來。
“先用藥!”鄭開元夾著嗓子說道。
禿頭躡手躡腳地鑽了房間,因為文清淺躲在門口,正好逃開了他的視線,並沒有被發現。
隻見禿頭摸到了床邊,從兜裏摸拿出了一張手絹,一把掀開被子,卻發現裏麵根本沒人。
“鄭老大……”
禿頭剛喊了一聲,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鄭開元的慘叫。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文清淺的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銳利的刀刃已經割破了他的皮膚,她另一隻手摘掉了他的金絲邊眼鏡,讓高度近視的他徹底成了個瞎子。
沒有了眼鏡,鄭開元果然更害怕了,連聲求饒。
“手下留情?我和你有什麼情啊?你深更半夜私闖民宅意圖不軌,我就算是砍了你又怎麼樣?”
“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再說,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真的沒想對你做什麼。”
“乙醚都準備好了,隻是嚇唬嚇唬我?那不是太浪費了嗎?禿頭,你過來。”
文清淺一聲令下,禿頭立馬打了個哆嗦,他想象過很多種對文清淺下手的場景,卻從沒想過能這麼出師不利,確切的說,他還沒出師呢。
“你快過來啊!”鄭開元生怕自己被割斷了氣管,打著顫音喊他。
禿頭慢吞吞地挪了過來,說道:“大姐,你,你別動我們老板,你有啥吩咐,我聽就是了。”
“不著急,咱們三個進屋慢慢玩。”
文清淺用菜刀逼著鄭開元進了屋,然後讓禿頭關上了房門。
此時,禿頭的心態已經崩了——這是個什麼女人,難道不應該尖叫著逃出去喊救命麼,竟然還讓他們跟她進屋?光是這一波操作,已經讓他汗毛直豎了。
“把手絹上撒上藥水,捂到他鼻子上。”
文清淺一句話,讓禿頭的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