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霞仍是不想放棄和文清淺親近的機會,從屋裏走出來,往文清淺手裏塞了兩個大個的橘子,說道:“淺啊,這是媽特意給你留的,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以後有啥饞嘴的,跟媽說。”
文清淺看著王翠霞那諂媚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婆媳關係的破冰原因竟然是紀笠撒的一個謊,真是奇幻。
……
第二天一早,文清淺去集團上班。
邱凱和紀珍整理了新的集團工作規章和紀律要求,讓文清淺簽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工作也越來越細致,越來越規範化了。
文清淺批示了幾個文件,便想法子把紀珍和邱凱支開,然後拿起座機,給曹大鯤去了個電話。
曹大鯤每次聽到文清淺的聲音,反應都像是見到菩薩顯靈了似的,激動地說道:“清淺妹子,咋有空給哥打電話了呢,前幾天我給你打電話你沒在,哥這心裏還記掛著呢。”
“大鯤哥,甭記掛,我挺好的,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是想求你幫我的忙。”
文清淺多次幫助過曹大鯤,他一直想還人情,關鍵是,想拉近彼此的關係,於是一口答應下來,說道:“妹子,你這也太見外了,什麼叫求啊?有啥事能用得著我的,你盡管開口。”
“我想在省城的凱麗商廈一樓開一個美容美發店,可是我知道那裏是老城區,門頭房早都已經被占滿了,可偏偏我就看上了那裏,你說怎麼辦呢?”
曹大鯤猶豫了幾秒鍾,說道:“原來租門麵的事情啊,其實這事情不難,隻要錢給到位了就行,那一片的租金一年差不多要五百塊錢,你要是能出到兩倍三倍,自然有人願意把店兌給你。”
“關鍵是我沒錢啊,我隻想用原價租,我從你那掙了一點點錢,都投到服裝廠裏麵了……唉,算了,這事兒的確很難,就當做我沒說吧。”
文清淺佯裝要掛電話,曹大鯤瞬間感覺自己很無能,而且,自己這次沒幫上忙,和她之間的“情誼”可就要斷了,於是趕緊說道:“等會兒妹子,這事兒其實也有辦法,你不用管了,我出麵,人家要是願意走就走,不願意走,我就打到他走,保證能給你弄下來個店麵,咋樣?”
“我就知道大鯤哥肯定有辦法。”文清淺隨口奉承了一句,曹大鯤卻十分受用,說道:“那當然,哥哥在省城還是有點能耐的,以後你來了就知道了,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文清淺有些想笑,忍不住想起了曹大鯤見到何新臨時那個慫樣——現在的口氣倒是不小,遇到強敵的時候比誰跑得都快。
文清淺又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曹大鯤現在對她言聽計從,他這個跑腿兒的,不用白不用。
……
下午的時候,趙旭濤帶著一幫人進了文清淺的辦公室,她定睛一看,認出來是教她開車的師父趙信,還有陶家三兄弟,以及當時在車場嘲諷過她,最後全都成了手下敗將,和她簽了用工合同的幾個青年。
他們見到文清淺都有些激動,七嘴八舌地訴說著對文清淺的佩服——顯然,趙旭濤接他們過來的路上,把她最近的事跡都通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