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忠於婚姻,並且和我老公感情很好,我年紀輕輕,也沒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還不至於找個鴨……”
“鴨?”
“鴨絨棉襖方麵的專家。”
“嗯……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們談判失敗了,以後如果有需要,隨時聯係。”
沈餘寒說完便轉身離開,文清淺鬆了一口氣,心裏嘀咕著這肯定是一場無厘頭的夢,沈餘寒怎麼可能對她提出這方麵的要求?
可剛走了兩步,她忽然被沈餘寒從後麵抱住,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耳邊傳來他極具魅惑的——噓,我隻是想問你一下,你確定不試試?第一次可以無償……
文清淺使勁兒掙脫出來,生氣地看著沈餘寒,說道:“你再這樣,可就不是談生意這麼簡單了,我們集團可是有法務部的,想要賺錢,守好你的底線。”
沈餘寒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然後勾唇淺笑,轉身走入了黑暗中。
文清淺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真是撞鬼了,不過轉念一想,沈餘寒這種人倒是也很好交往——他隻要錢,也就是說,合作起來根本不需要投入感情或者是交情,甚至不需要顧忌臉麵,隻要錢給到位,一切好說,而從目前沈餘寒的工作成果來看,他能帶來的利潤遠遠高於自己支付的價碼——羽絨服一旦上市,必然會形成一種強大的社會效應,沈餘寒那點抽成比例,不足掛齒。
……
文清淺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紀珍已經把大碴粥熬好了,她黏糊糊地喝了一碗,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她伸了個懶腰,正想著起來給紀笠寫信,卻忽然聽到院子裏傳來了一陣吵嚷聲。
“你找誰啊你,小要飯的,趕緊滾出去!”——是王翠霞的聲音。
“咋地了啊。”紀珍放下碗筷,衝到了院裏,外麵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文清淺被吵煩了,披上衣服也走了出去,卻見王翠霞正和一個渾身髒兮兮,頭發跟雞窩一樣的小夥子起衝突,小夥子使勁兒往院裏鑽,而她則使勁兒往外推,一邊推,一邊對紀珍喊道:“愣著幹啥啊,趕緊搭把手,這八成是個瘋子,進了家門可就不好攆了!”
文清淺站在自己屋門口打量著,越看越覺得熟悉,忽然開口說道:“媽,你等會兒,我好像認識他。”
文清淺一出聲,那“瘋子”立即喊道:“姐,姐!”
雖然他的臉上烏漆墨黑的,渾身的衣服也滾得不成樣子,可這聲音神態她是記得的——文奎,眼前的這個要飯花子正是文金有的兒子,文淑蘭的那個傻弟弟文奎。
“呀,這不會是文奎吧?”王翠霞也反應過來,馬上跟觸電了似的彈開,後退了幾步去打量那小夥。
“就是他。”文清淺走到文奎麵前,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你姐呢?”
“我姐……我姐走了。”文奎看著文清淺,眼神有點怯生生的,然後又結結巴巴地說道:“爹被關到高牆裏了……爹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