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走進來,所有人都驚呆了——距離這裏最近的派出所也有3公裏,就算是事情發生了馬上報警,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那麼,是誰通知了警察,對方又怎麼會神機妙算,知道這裏必然會發生了暴力事件呢?
曹大鯤就算骨頭再硬,也不敢暴力抗法,於是灰溜溜地舉起了手,和手下一起被押走了。
這時,座機電話響了起來,齊建武走過去接起電話,聽見了文清淺的聲音——原來,文清淺出了翡翠茶樓就直接報了警,因為她已經預料到,曹大鯤這匹夫一定會馬不停蹄地趕去報社惹事兒。
“文董事長,真是抱歉,我答應了一定會為文河漢的身份保密,可是到底是暴露了,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老徐,他已經把你給出賣了,現在曹大鯤肯定非常恨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齊建武說到這裏,把聽筒遞給了文河漢,文河漢焦急地說道:“小淺,不可以輕敵,你還是先回林邊躲一躲,實在不行,你買張票去首都,這個曹大鯤不是個善茬,這麼大的事兒,陳魯生肯定也知道了,曹大鯤被拘了,可陳魯生還行動自由,我怕……”
文清淺早都料到,遲早有一天,她是要跟曹大鯤和陳魯生撕破臉的,隻不過,這日子來的比她預料的稍微早了那麼一丟丟,不過也無傷大雅。
“哥,不用擔心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屬貓,九條命,倒是你,因為這事兒挨了打,你快去包紮包紮。”
“都是些皮外傷,不要緊,哥現在最擔心的是你呀,萬一……”
“你放心,這事兒我扛得住。”
文清淺直接掛了電話,她越是這樣說,文河漢就越是擔心,想到自己管不了文清淺,便想著把這事告訴紀笠,紀笠說話向來比自己分量重。
於是,他決定去一趟醫院,給紀笠報信,順便上點藥。
……
文河漢趕到醫院時,紀笠正在接診,因為他醫術高明、長相帥氣又難得的耐心溫柔,所以來找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走廊裏滿滿當當,男女老少都有。
文河漢擠進了辦公室,在紀笠耳邊大概把情況說了一遍。
“什麼?清淺不肯回林邊?她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剛才打電話時聲音嘈雜,應該是在公用電話亭打的,現在我就怕……”
紀笠來不及聽文河漢說完,立馬摘掉了聽診器,起身,脫掉了白大褂就往外走。
幾個病號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生氣地說道:“你幹嘛去啊?我們這麼多人都等著你看病呢,你作為大夫,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呢?”
紀笠推開那人,再無一點耐心溫柔,冷冷說道:“看病你們可以找別的大夫看,但救媳婦兒這事兒隻有我一個人能做。”
說完,他便快步衝出了辦公室,可還沒走到走廊盡頭,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
這些人統一穿著黑色棉襖和黑色棉褲,剃著寸頭,戴著個黑色的耳包子,想要裝出上海灘的感覺,可怎麼看都像是劉老根大舞台剛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