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叔，好久不見，我是文清淺。”
對麵的程潤很是熱情，先是感謝了她五一勞動節寄過來的禮物，然後又詢問了她最近的工作情況。
文清淺跟他寒暄了五分鍾，才終於將話題拉到了自己的正事兒上。
“程叔叔，我這兩天會給你寄過去一些報紙以及稿件，我想給你推薦一個人，我先不說他是誰，你隻看看他寫的稿子怎麼樣，看看他的水平能不能到您那裏工作。”
文清淺故意不想說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如果說了，程潤肯定會不好意思拒絕，到時候哥哥就未免要落一個關係戶的口實。
程潤馬上答應了，還說文清淺推薦的人肯定沒錯。
掛了電話之後，文清淺望向了齊建武，眼神帶著幾分得意。
“這又是何方神聖，難道你還認識其他媒體的人？”
“程叔叔是我一個老朋友，是《當代畫報》的副總編輯。”
“《當代畫報》的副總編輯？你說的是程潤吧？”齊建武竟然有些激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你還認識程潤？”
“怎麼，你也認識？難道是老同學之類的？”
“我這個級別可當不了人家的老同學，河漢這次去首都領的獎項，程潤就是評委之一，而且是主要評委之一。”
“噢，是嗎？那他既然能選中哥哥的稿子，安排他去那工作應該沒問題了。”
“隻要沒有外力阻止，這事兒八成能行，真沒想到，你竟然認識程潤，聽說他很高冷，從來不願意跟人交往，你卻一口一個程叔叔。”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叫你齊叔叔啊。”文清淺辦妥了哥哥的事情，心情也放鬆了很多，和齊建武開起了玩笑。
“我當然不介意了，現在你文董事長在省城有頭有臉，能聽你叫一句叔叔我臉上也有光啊。”
“行，那就這麼定了。”文清淺恢複了精神，準備告辭離開，說道：“關於我哥哥的事，齊叔叔以後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會讓他有更好的前程，至於那些想要斷了他前程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文總，哦，清淺，柳園的家庭在省城畢竟還是有點背景的，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既然你已經給河漢安排了更好的去處，那麼，我勸你，這事兒就算了吧。”
“算了？我的字典裏有蔥有薑有辣椒，偏偏就沒有‘蒜了’。”
文清淺說完微微一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天真無邪。
她轉身走出了齊建武的辦公室，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是個不諳世事的鄰家女孩。
齊建武有種涼颼颼的感覺——這女子看著單純陽光，可是心裏的城府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深，柳家得罪了她，就像是摸了老虎的屁股，揪了猴子的尾巴，他們將要遭受的反擊可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
有魚夜總會門口。
一輛加長的黑色豪華轎車停在那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幾分鍾之後，一個穿著舊工作服、披頭散發的女人從門口走了出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罵罵咧咧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