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勝是混社會的,對這場合再熟悉不過了,他當然知道,這身紅色超短連衣裙就是夜總會的工作服,超低的領口,超短的裙擺,搭配上黑色鏤空絲襪,這身份已是昭然若揭。
“這就是……文總給我的禮物?”牛金勝已經有些醉了——伏特加不算太辣,入口還有種過癮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喝多,可這種酒的上頭速度非常快,用不了五分鍾,他已經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請問……文清淺是在這桌嗎?”柳園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透出了局促,她很不習慣穿成這樣,而且還很納悶,為什麼這地方有好幾個女人跟自己撞衫——這不是文河漢送給她的衣服麼?
她想不明白,卻又一心牽掛著文河漢留給她的信,聽曹大鯤說文清淺坐在這桌,便趕緊過來想問問究竟。
“這禮物品相不錯。”牛金勝一把拉過了柳園的手,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摟在了懷裏,說道:“原來文總還有這愛好,這是投石問路,想看看我那方麵的水平啊……”
他說著,湊在柳園耳邊深深吸氣,說道:“不錯,沒有廉價胭脂的味道,走,三樓按摩房……”
柳園已經完全被嚇傻,大喊道:“你幹嘛,我是來找文清淺的,你放開我……”
“裝什麼正經,工作服都穿上了,我還能認錯了?”
牛金勝裹挾著柳園就要走,文清淺忽然從黑暗中走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誰啊,別擋老子的好事兒!”
他睜開朦朧的醉眼,忽然看清楚了文清淺的臉,瞬間精神了不少,嘿嘿一笑,說道:“文總,你來了?要不,咱們三個一起?”
文清淺冷哼一聲,望向了旁邊的安陽,安陽心領神會,對她點了點頭,用口型說道:“都拍下來了。”
文清淺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退到了黑暗之中,而此時的柳園,已經嚇得梨花帶雨,甚至忘記了掙紮。
“你放心,我沒想對你怎麼樣,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的人身安全我會保證,這就算作對你當小三的一點懲罰,不算過分吧?”
文清淺說著,一把將柳園從牛金勝的懷裏拉了出來。
柳園哇地一聲哭了,她已經明白了一切——自己是走進了文清淺布置的一個陷阱裏,如果不是她太自輕自賤,太癡心妄想,也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
“換好衣服,回家吧。”
文清淺的聲音很輕,柳園卻如蒙大赦,快速奔入了一樓的更衣室。
牛金勝不明所以地看著文清淺,此時的酒已經醒了一半。
“內個,文總,你,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是啥意思啊?”
“啥意思?明天我去你辦公室,咱們再聊。”
文清淺說完,便轉身離開,牛金勝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文清淺到底要對他怎麼樣,他隻知道,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他就像是浮萍一樣無依無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
第二天上午,文清淺拿到了衝洗出來的照片,雖說光線昏暗,可人臉還是看得清楚的,安陽這小夥子雖然很奶,但骨子裏有點淡淡的腹黑,他拍攝的照片看起來都很曖昧,而且,幾乎看不出來柳園有什麼不情願,不知道真相的一定會以為她是在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