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啊,媽可沒說過繼啊,這孩子還是他倆的孩子。”王翠霞一心想著紀盛的感受,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啊?不是要把孩子給我啊?孩子又不管我叫媽,我為啥要養他?父母健在、收入正常的兩個人,讓大爺大娘出錢養孩子,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嗎?”文清淺直視著王翠霞,毫不退讓。
“這,這,你又不差錢,我尋思讓他們減輕點負擔嘛……”
“不生不養不就沒負擔了?要是實在不願意養,那就過繼給我,既然是紀家的孫子,給我也是姓紀,你還是孩子奶奶,這不是挺好麼?”
“那不行,孩子給了你,小盛心裏得多難受啊……”王翠霞一提到紀盛,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慈母。
文清淺心裏心疼紀笠一百遍,攤上這麼個偏心眼的媽,也真是命苦。
“媽,紀笠和紀盛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讓我一碗水端平,自己做到了嗎?這事兒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我還有事兒。”
王翠霞知道文清淺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回旋的餘地,又怕得罪了文清淺回頭給她小兒子穿小鞋,便賠了個笑臉,說道:“要不這樣,罰款讓他們出,前麵兩件事你還是……”
“沒問題。”文清淺微微一笑,說道:“月嫂的工資一個月二百,內部員工打五折,就一百吧,郭玉娟的工資補貼一個月一百,兩樣加起來正好二百,就從你的工資裏麵扣,你的不夠扣,就從我們每年孝順你的三節兩壽紅包裏麵扣。”
“啥?從,從我的錢裏扣?”
“這可是您親孫子,出點血應該的,回頭玉娟肯定記著你的好。”
文清淺擠出一個假笑,轉身上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你你……為富不仁!”王翠霞氣的渾身哆嗦,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懟文清淺,她來的時候覺得渾身是理,怎麼才過了五分鍾,自己就成了沒理的了,明明文清淺才是那個不下蛋的母雞。
文清淺在房間內聽著王翠霞離開的聲音,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平複了心情。
她在生意場上身披鎧甲、刀槍不入,可內心其實也有柔軟脆弱的地方,她可以在嘴皮子上贏了王翠霞,可這種不公平的羞辱讓她終究無法坦然接受。
胃裏一陣陣的反酸,催著她去衛生間又幹嘔了幾次,她暗忖,或許該聽紀笠的,去醫院抽血看看,可一想到王翠霞那副嘴臉,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真的有了,消息傳到了王翠霞耳朵裏,她肯定要換一副嘴臉,對自己假意熱情、噓寒問暖,那還不如現在這樣舒服自然呢。
……
一周之後,喬鈞言和葉雪嫻的婚禮如期而至,兩人的性子都有些清風明月,婚禮不圖奢華富貴,隻想別出心裁,簡簡單單,於是他們選擇了在戶外草坪上進行小清新婚禮。
文清錢和紀笠都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形式的婚禮,不免覺得新奇,紀笠看著文清淺眼中閃爍的光芒,說道:“以後我們也補一個婚禮吧,就補一個這樣的婚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