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淺長長地哦了一聲,沒想到這個道理,竟然是不問世事的紀笠給她點破的——趙旭濤現在可是文箋集團的紅人,他的婚禮大家肯定不想錯過。
“那咱媽為啥要跟著呀?”
“咱媽說想回自己的老家看看,說不定對她的記憶恢複有幫助。”
“我倒是希望她一直想不起來呢……”文清淺小聲嘟囔著,默默把一飯盒的蘋果都給吃了。
有了紀笠陪伴,旅途也不那麼寂寞了,兩人依偎在一張下鋪上,就這麼一直靠到了林邊。
下車的時候,文清淺遠遠看到了文淑蘭挎著那個老頭,老頭雖然一把年紀卻非常賣力,背上扛著一個大包,手裏還拎著兩個大布兜子,而文淑蘭輕手輕腳,還嚷嚷著要喝汽水。
文清淺懟了懟紀笠,問道:“你能認出前麵那個孕婦是誰不?”
紀笠仔細看了看,搖頭道:“不認識,這應該是一對父女一起從首都回老家的吧。”
“父女?才不是呢,旁邊那個老頭是她老公。”
紀笠驚訝地說道:“怎麼可能呢?他們看起來至少也差了三十多歲。”
“怎麼不可能呢?男人的生育能力一直能持續到80多歲的,這個才不到60,身體剛剛的。”
“我說的不是生育能力的問題,我說的是這麼差懸殊的年齡差距,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還有,你問我認不認識她,難道你認識?”
“文淑蘭。”文清淺小聲的說出這個名字,笑了笑,說道:“攀高枝是她這輩子的人生追求,雖然這次攀上去的是個枯樹老枝,但好歹是個發財樹,能保她衣食無憂,還能撒潑打滾耍無賴,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她來林邊幹什麼?”
“她準備鬧趙旭濤的婚禮呢。”文清淺說完這句忍不住笑了,她還真有點小期待呢,因為她知道,文淑蘭每次作死都下場悲慘。
走出火車站,文清淺看見了這個熟悉的小城市大部分麵貌,整個城中最明顯的建築還是林客隆,此外還多了不少的住宅樓,跟以前平平坦坦的街景相比有了不少變化。
因為城鎮化進程推進,城裏人口似乎也多了起來,街上看起來繁榮熱鬧。
文清淺和紀笠正想打出租車,卻聽到有人叫她。
“清淺!”趙旭濤一臉激動地衝過來,好像紀笠是個透明人似的,一把就抱住了文清淺。
紀笠在一邊輕咳了一聲,趙旭濤這才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紀大夫,你怎麼也來了呀?我可沒給你發請柬,你們兩口子過來一個代表一下就行了唄。”
“別誤會,我不是來參加你婚禮的,我是過來陪清淺的。”紀笠說完,長臂一撈將文清淺摟在了懷中,然後給了趙旭濤一個宣誓主權的眼神。
“行行行,你愛咋說咋說,反正明天婚禮,咱倆必須一醉方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咋樣?”
“我跟你沒有恩怨。”紀笠的淡定讓趙旭濤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你和清淺先結了婚……”
趙旭濤有些激動,竟然直接在紀笠麵前提起了自己喜歡文清淺的事兒,話說到一半,卻被紀笠一個眼神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