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您恐怕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吧?”王尚趕緊的上前替師洪不滿的道
“哦?王大人此話怎講?”劉璜甚是不解的問道
“如若當時皇上采納您的意見,不予理睬張遜的提議,那麼此刻恐怕連西屬兵馬已經攻下了天塹關正揮師東上直朝我京城而來我們都還蒙在鼓裏睡大覺呢。”說完王尚很是不屑的憋了劉璜一眼。
“你?……”劉璜很是憤怒的指著王尚,正欲說什麼,而公羊熬此刻卻開口道:
“好了,劉愛卿王愛卿,你們且無須在這裏爭吵了,諸位都甚是愛國在此為國獻計,朕甚是感激,而經過一番思考,朕也同意師老的觀點。而今的情況確實還沒有到直接宣戰的程度。並且與其在這裏對這個問題爭論不休。朕以為更為要緊的是,在西屬兵馬已經秘密進入我止水的前提下,好好的商議商議是要辰兒引止水大軍放棄止水關口退守天塹關,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兵把守著止水關。”
“皇上聖明,微臣也以為當務之急是決策好駐守天塹關還是止水關。”王坤緊接著公羊熬的話說道。而一旁已經被剛才的王坤的一席話說的甚是惱怒的劉璜憋了一眼王坤隨即說道:
“陛下,微臣以為,止水與天塹相互權衡之下肯定還是止水大關顯得更為重要。倘若是守好了止水大關,那麼即便是張遜取下了天塹關,那麼止水軍也還是能再奪回來的”
而王尚卻不甘示弱的緊接著說道:
“劉大人恐怕是忘了天塹關那渾然天成的易守難攻的地勢吧,倘若被西屬兵取下了天塹關,那麼別說一個止水大軍,即便是三路邊關大軍一同攻上也恐怕再也拿不回來。況且取下天塹之後,西屬軍便可肆無忌憚的直指我京城而來。到時候就恐怕是會使整個東耀國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說完王尚看了劉璜一眼隨即又望著公羊熬說道:
“所以,微臣以為一定要死守天塹關”可公羊熬似乎絲毫沒有打算理睬兩人的爭論,因為他們顯然還不知道止水大軍已經退守到了天塹關附近一事,他隻是轉過頭望著師洪。因為隻有師洪和他知道這麼一件極為機密的事情,所以此刻隻有師洪說的建議才會將止水大軍已經退守天塹關這一事考慮到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沉思了片刻之後,師洪抬起頭作揖說道:
“稟陛下,老臣以為,我們眾大臣在此苦苦商撮天塹關與止水關的取舍問題,純屬是在浪費時間!”說完劉璜王尚以及眾皇子眾大臣包括公羊熬在內的所有人都將眼光投向了他。而師洪停頓了須臾之後繼續說道:
“因為,如若西屬兵馬已經真正的進入了我止水境內,西屬軍的兵馬的取向就一定是全由張遜全權負責,無論是取天塹還是止水,都是張遜的一念之間。所以我們在這裏苦苦商議。做好準備,最後卻極有可能由於張遜的稍稍一個轉念,那麼所有的商議,所有的準備也都會失去任何的作用。”
“哦?那依師老之言,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公羊熬顯然顯然是已經與師洪想到了一起,隨即問道。
師洪卻接著說道:
“與其在此妄自揣測著張遜的心思,我們何不講這決策權全數的交到已身處戰場之中的三皇子手中呢?現在隻有三皇子殿下與張遜屬於近距離的接觸。所以無論是張遜的西屬兵的動向還是心理,也都肯定是三皇最為了解。我們既然已經如此信任的派了三皇子前去,那麼如今又何不繼續選擇信任三皇子呢?”
聽罷,公羊熬思考了片刻,師洪的這一席話顯然是已經將現在的止水大軍已然悄悄退守在天塹關這一機密考慮到了其中。也確實是這樣,如今的情況就與他之前說過的‘豪賭’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考慮到止水軍早已經退守的情況,再通過公羊容辰的書信的日期上的說明,那麼即便是西屬兵已然是悄悄的進入了止水縣,那麼無論如何也肯定會是在止水軍退守天塹關之後,所以,他猜想張遜此刻也正進入了他們給他設定好的兩難的境地裏。所以此刻的情況下,除了師洪所言的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公羊容辰,全權讓公羊容辰來決策,確實是做任何的其他的準備是徒勞。於是,公羊熬開口說道:
“嗯,師老說的極有道理。我讚同師老的觀點。這一切就都交付到辰兒的手中吧”說完殿堂上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可是由於公羊熬這麼決絕的話語,卻也沒有任何人再說其他的話語。所有人都默默接受了公羊熬的話。隻有請命出師遭到拒絕的公羊浩麵無表情的呆立在原地。他不明白為何他的父皇每一次都會拒絕他的提議,更不明白他的父皇每一次都要聽取師洪的建議,是不是在他眼裏他這個貴為太子的大兒子根本就不存在呢?如今竟然還把整個止水關甚至說整個東耀國的命運交到了公羊容辰的手中,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心裏頭的恨意愈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