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著兵馬還是以前步伐緩緩的向天塹關靠近著。不覺距離那他朝思暮想著的天塹關與那天塹關下的營地已然隻有五十步開外。這時,張遜心中又不禁的湧出萬般的感慨,“天塹關啊天塹關,我終於就要得到你了”,而得到天塹關後,就意味著,他的宏偉藍圖的第一步即將要實現,接著,向李炎稟報,而後在發兵,領大軍揮軍東上,直向東耀京城而去。而後拿下東耀京城,攻入公羊熬的皇宮吞並整個東耀國指日可待。想著,張遜令所有的士兵停下腳步。經過了汪薛的幾番整頓之後,所有的士兵都望著這唾手可得的天塹關,躍躍欲試,原本由於連夜趕路而稍微有些疲乏的身軀頓時的充滿了激情起來。因為自他們潛入止水縣的這段日子以來,實在是太憋屈了。吃不飽睡不好,還時刻的要警惕著止水軍的盤查。哪有他們在自己的關山縣裏那般輕鬆自在?而如今,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在眼前,而他們的此行的目標天塹關也擺在眼前唾手可得。仿佛那一切的憋屈都有了極為恰當的宣泄。於是,一個個的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隻等著張遜一聲令下。便可以長驅直入一舉拿下天塹關。
張遜也稍微的振奮了下自己的情緒,望了望前方不遠處的天塹關,又張望了這天塹關四周,而後再望了望他的西屬兵,發現一切就緒以後。便打算發令攻關。而卻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四周突然的一片通亮,遠在那隻能依稀模糊的看見的數裏開外,近在這幾十步的山丘上到處都舉著明亮的火把,而且聲勢浩大的從這左右後三麵紛紛的向張遜以及他的西屬兵靠來。而此時的李泰也從距張遜兵馬五十開外的營包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汪薛甚為慌忙的望了望這來勢洶洶的三麵兵馬,一邊甚是不解的說道:
“這……這是什麼?我們中了埋伏?止水軍不是已經出兵止水關了嗎?怎麼,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兵馬在這裏?”說完,他隻得無助的將眼光全數的投放到張遜的身上。而此時的張遜臉上卻早已經從那火把通亮的出現開始,便已經沒有了半絲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隻有一臉的蒼白,因為從這四周龐大而明亮的火把通亮開始,他便已經明白,真正的止水軍其實還在這。這一次,他們無路可逃。雖然心中還是有著許多的疑惑。
“殿下?殿下……”方諾這才反應過來,由於自己的呆滯竟已使得公羊容辰替他背下了這危機。而這時的公羊容辰卻是臉色慘白。他用盡了氣力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柔弱無力,他說道:
“方少俠,你……你振作一點,有很多的恩怨的對錯,都早已經分不清究不明白了。可是……如今你若不出手,那麼他們也絕對不會放下恩怨對你手下留情的。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說完,一口鮮血從公羊容辰的口中迸將出來,不,不能說是鮮血,因為那血吐到潔白的雪地上,經過這一潔白的底色的對比,這血,顯然已經不再鮮紅,而是紫色的,並且紫色中還微微的透漏著些微的黑色。方諾看罷,這才意識到,趕緊的往公羊容辰替他擋下飛針的背部看去。那中招的後背上的衣衫早已經是被那強勁的飛針刺的破舊不堪,從哪破舊的洞口中,不難發現,那中針的部位的皮膚都也已經開始發黑,而且逐漸的在潰爛。方諾豈能不知道?這飛針顯然是淬有劇毒。而與此同時,公羊容辰突然的一個撲倒,昏厥在方諾的手中。
“殿下……殿下”方諾再一次的呼喊了數聲,可是,此刻的公羊容辰顯然已經是深度的昏死了過去。除了還有著的極其虛弱的呼吸以外,其他部位均沒有了任何的反應。而此時的方諾的心中那股方才使得自己完全呆滯而神遊的莫名的愧疚感蕩然無存。與其說那中愧疚感是他的發自內心的那種人本能的善良。還不如說是懦弱來得更為恰當,正是因為他的懦弱,才使得如今的公羊容辰這麼無辜的倒在了他的手上。而更為可怕的是,如今的公羊容辰的生死都未知。如若因為他的這種懦弱的善良反而導致了更加無辜的人牽扯到其中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豈不是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而公羊容辰,這個明明與著自己和那關山五怪的恩怨沒有辦點關係。而他卻不惜一切的卷入其中,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解除了好幾次的危機。其實好幾次的柳二娘對他的突然攻擊,他並不是不知道,但是他雖然看在眼裏,手中卻始終無法提起半絲的力氣來抵擋這些攻擊。所以,從公羊容辰不顧一切的替他解第一次圍開始,他都能明顯的察覺到。無奈,那時的身體卻始終都像被什麼東西所束縛了一樣,無論他如何掙紮,卻都使不上勁。而這種情況所形成的表象就是,麵對著柳二娘一次又一次的攻擊,盡管公羊容辰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在解著圍,但他卻還隻是六神無主的呆滯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舉動。而正是因為他的這種一次又一次的呆滯,最後才使得公羊容辰在實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用身軀替他擋下了這些淬有劇毒的飛針。如若他能早點回神,那麼公羊容辰又何至於如今會倒在這裏?萬般的悔恨,明明他手中抱著的這個男人的年紀與著自己的年齡並沒有多大差別。但是,卻無論從對於人生的感悟上,還是在對處理這些人生上的極為難處理掉的難事上,都與他顯然不是級別。一想到公羊容辰在昏倒前還在不停的勸導著他,他心中的那股愧疚夾雜著悔恨便不停的湧上他的心頭。然而,那一頭的狄青等人卻似乎並沒有一絲打算就此罷手的意思。哪裏容得這方諾還木訥的抱著公羊容辰呆立在那裏呢?三人一齊全力的向方諾殺將過來。而這時的方諾,卻緩緩緩的扶起公羊容辰走到早已經被凜冽的北風刮得隻剩下枯幹的楓樹旁,將公羊容辰小心翼翼的置於樹旁。而後,猛然一個轉身,那把好久都沒有能夠提得起的如今正倒在樹旁的公羊容辰以寶劍配英雄之名贈與他的,需要他持此劍去以英雄之名去行俠仗義的巨劍。而如今,他需要用這把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手刃自己的殺父仇人。沒錯,緣何要去考慮那麼多?殺父之仇便就是殺父之仇。這是他的使命,是他無論如何也逃避不掉的。與其選擇的懦弱的逃避,倒不如如今痛痛快快的一劍斬斷來得痛快。想畢,方諾緩緩的持起長劍向狄青等人走去。眼睛充滿著剛毅而堅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