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傍晚。淡夏吹起了徐徐涼風。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草地上灑下點點月光。秀媚而幽邃。樹林間氤氳著嫋嫋的水霧。迷離而華美。
我和李若男依舊保持著極其曖昧的姿勢。在靜謐的樹林裏凝望著彼此。隻有那因為興奮而顯得急促的喘息聲劃破了傍晚的寧靜。
“隻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不知道高潮了幾次。彪悍如斯的李若男也有些吃不消了。柔若無骨的身軀軟軟的躺在草地上。冰清玉潔的肌膚上還掛著點點水露。
我沒有說話。用新一輪的衝撞來回答了她。
屆時。樹林中又蕩起層層漣漪。肉體相撞產生的啪啪聲在幽靜的樹林中傳出了很遠。嬌吟喘息靡靡之音也驚飛了剛出洞的夜鳥。
二度噴發後。我離開了李若男的身體。穿上了衣服。衣服早被樹林間的霧氣打濕了。穿在身上感覺瑟瑟的。很不舒服。
李若男似乎還沒有起身的意思。靜靜地躺在那裏注視著我。胸前的雙峰隨著呼吸在如水般的夜色中微微的顫抖著。柔美的月光灑在李若男裸露的軀體上。泛著聖潔的光芒。瑩瑩生輝。
“我們該走了。”
我在一旁的草地上找到了李若男的內衣遞給了她。“用不用我幫你穿。”
李若男看了我一眼。然後接過衣物默默地穿起來。
胸罩、底褲、長褲、背心、外套。我就站在一旁看著李若男一層一層的把衣服穿回了身上。
當我扶著步伐蹣跚的李若男回到大路上時。那些皇旗的大卡車早已經離去了。隻有李若男的那輛車還停在那裏。車裏那個女基因戰士正瑟縮成一團不安的向窗外張望著。
看到我們。那個女基因戰士立刻從車上奔了出來。
“隊長。你們回來了啊…怎麼那麼長時間。”意識到自己問錯了。那個女基因戰士立刻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我把李若男扶進了車中。然後也坐了進去。
“回去吧。”
汽車行駛在山路中。在朗月的照耀下。隱約可見山崗下那蜿蜒山路的輪廓。
清涼的山風從大開的車窗裏灌了進來。汽車中。我和李若男並肩坐在一起。長時間的靜默著。
我不是一個會在事後去後悔的男人。所以我在想。從今以後該怎樣處理我和李若男之間的關係。李若男似乎也沒有什麼話對我說。我想她是在想該怎麼辦才能完完全全的占有我。
李若男抱著雙膝靠在座位上。俏臉仰起一個角度。仰望著星空。我在一旁偷眼瞧著。我看到了她眼中有月亮。還有星星。
這樣的李若男恬靜而美麗。很難讓我把眼前的她和白天那個彪悍的她聯想到一起。
突然。李若男轉過臉來看著我。我們之間的空氣變得沉靜如水。仿佛是在對峙。
但是我明白。總有一個人會先潰敗。尤其是在愛情中的對峙。總有一方要受傷或者妥協。正所謂誰比誰清醒。所以。誰比誰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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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我們回到了月暮城。我下了車站在了樓下。
李若男從車窗裏伸出頭來。看著我道：“你先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