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手裏,是有蘇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這是不動股,隻有她結婚才能繼承。

蘇相濡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格外的努力,現在兩個人都是在搶時間。

誰先拿到,誰就贏了。

此刻,蘇以沫從車上下來,走到蘇宅外麵一百米處的一家咖啡廳,這是她跟張恒商議事情的敵方,表麵上就是去約會。

她今天要去張家跟張家的家長們吃飯,這是張恒要求的,故而,蘇以沫打扮的成熟也溫柔,她化的妝也格外溫婉。

“今天很漂亮。”張恒看她的時候,眼裏帶著光,他紳士的給蘇以沫拉開椅子,問她要喝什麼。

蘇以沫順著他坐下來,抬頭看他,故作不高興的問:“我什麼時候不漂亮了?”

張恒一噎,而後失笑:“你又皮了。”

蘇以沫要了一杯冰水,她最近有點上火,張恒看了服務員一眼:“換成溫水吧,她腸胃不好。”

蘇以沫心裏莫名暖了一下,也沒有再堅持,她漫不經心的打量了張恒幾眼,調侃他道:“高中以後就沒見過你了,這麼多年不見,越發玉樹臨風了啊,張公子!”

張恒膚色有些黑,他的耳尖微微紅了,蘇以沫也沒看出來。

他今天穿著得體的西裝,頭發特意去打了蠟,像是要去結婚一樣。

也看得出來他不適應穿西裝,蘇以沫知道他現在自己在做工程師,他們家的房地產,都是張恒自己下地去考察,親自監督的。

他常年在工地,膚色黑,也是正常。

經常穿著工作服,寬鬆舒適,偶爾穿著西裝來見心愛的姑娘,他放不開,很拘束。

隻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度。

“北城有錢人太多了,我父親覺得沒必要在這裏死磕,就去了二線城市,現在還算小有成就,在我們這群老同學裏麵,也不算丟人。”

張恒謙虛的笑笑,有些憨。

他很老實,故而看上去笑得有點傻。

這讓蘇以沫覺得舒服,她莫名就放鬆了下來,每天都養足了精神應付,她實在是累。

“我們這次的事情,你怎麼跟你爸媽說的?”蘇以沫問,“為什麼他們還要特意來北城跟我吃飯?咱們不是說好了的……”

“以沫,”張恒遲疑了一下,說,“我爸媽不知道這件事情,隻知道我們要訂婚了,所以……”

蘇以沫就明白了。

她覺得有些無奈。

也就是說,張恒的爸媽是真的以為他們要訂婚了!

隻對蘇以沫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這很麻煩,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以後更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她當然可以退婚,但是也得過一段時間。

蘇以沫這時候就後悔找張恒了,她找張恒的初衷是因為知道張恒對自己有點意思,並且張恒不缺錢,他也沒有野心,並且他十分願意幫助蘇以沫。

蘇以沫最會利用人心,張恒心甘情願給她利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是張恒犯規了,他動心思了。

蘇以沫雙手撐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問他:“那你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