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蔣闌說了願意。
鄧荇宜就拿出紙筆,她拿的圓珠筆,寫字不是很好看,但是也秀氣。
開了藥,鄧荇宜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放涼了喝,一天一次,我過兩天再來複診,當然……”
鄧荇宜頓了頓又道:“如果您不喝的話,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霍蔣闌大笑:“小丫頭有性格,我還挺喜歡你這個性格的,直白!”
許南煙又跟霍蔣闌說了些話,霍蔣闌送了許南煙一罐新出的茶葉。
許南煙二人走後,餘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老爺,這個方子您敢用嗎?那到底是小孩子啊,萬一是個……”
“你去找老郭看一看就知道了,等老郭看完了,我再喝。”
餘茹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拿著方子去找了家裏的老郎中去看了。
老郎中看完後道:“沒有什麼特別的,藥物都很常見。”
“隻是滋補藥嗎?”
“不是,是去熱的。”
“去熱?”
餘茹愣道:“老爺常年因為腿疾渾身冰涼,哪來的熱?”
老郎中笑笑說:“吃了死不了人。”
餘茹就不再多說,她覺得不靠譜,就沒有拿去煎,隻說道:“你原來的方子有些用,隻是近些日子似乎又沒用了,加重點劑量?”
老郎中點點頭道:“可以,我待會煎了送過去了。”
餘茹微笑頷首:“麻煩了。”
她把藥方收好,往屋裏去。
霍蔣闌問她如何,餘茹說:“隻說吃不死人。”
霍蔣闌笑笑說:“許南煙說,這孩子祖上祖傳的調養方子,應該假不了,不然她花那麼大力氣去江南請幹什麼?死不了人就可以試一試。”
“胡說!”餘茹氣道,“你已經夠難受的來,再說了,這藥哪能胡亂吃的?”
霍蔣闌便也不說話,隻是笑。
餘茹道:“我讓郎中煎了藥。”
“那個藥沒有用了……”
“我讓他加重些劑量,你且喝著試試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去醫院養著,醫院有止疼藥,這藥不能胡亂吃的。”
霍蔣闌哭笑不得:“好吧。”
當天晚上喝了藥的確好些了,但是一到了晚上,霍蔣闌的膝蓋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他滿頭大汗的打開燈。
“老爺!”
餘茹睡眠淺,立馬就驚醒了,她看著霍蔣闌這樣痛苦,頓時就忍不住哭了:“我再讓郎中給你煎藥……”
“茹兒!”霍蔣闌隱忍著,抓住她的手,“去煎了那個女孩的藥。”
餘茹皺眉:“老爺……”
“快去!我疼的不行,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得試一試別的辦法!不是說吃不死人嗎?那就可以了!疼那麼多年,什麼藥沒吃過?還怕多一副嗎!”
餘茹心疼的隻掉眼淚,霍蔣闌向來能忍,就連當年被霍老爺子打了一身鞭條,從霍家淨身出戶的時候,渾身傷口也沒有皺眉。
可見,他的舊疾有多嚴重了。
餘茹咬咬牙,擦掉眼淚批了衣服,找到衣服裏麵的那張紙條,顫抖著跑去找郎中。
郎中已經睡下了,隻是霍蔣闌經常半夜疼醒,所以他現在睡眠也很淺,餘茹慌亂的腳步聲一靠近,郎中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