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熱鬧還真來了。”正在百無聊賴的遙望著臨淄城中沸反盈天鬧騰的我,猛然見從臨淄的西門方向馳來了十幾匹的戰馬,順著大路衝了過來,飛速疾馳的十幾匹戰馬瞬間就由遠及近。心中有些亢奮的我回頭道:“保護好張嵩先生!”完就一磕坐下紫電,催馬從大路的側麵衝到了大路中央。
將是兵之膽!這就是古代戰爭的最大特。大部分是新兵的鐵騎,由於我的搶先衝出,除了張嵩身側的數名鐵騎外,其餘的鐵騎均亮出了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幽幽寒光的新式馬刀,從大路的兩側衝上了大路。黑壓壓的簇擁在我的左右,密麻麻的人馬攢動著封死了通行的大路。接著,數十隻火把同時亮起,漆黑的夜幕瞬間亮如白晝。
飛馳而來的十幾匹戰馬發現從大路兩側的樹林、山丘等背後衝出了一支支的鐵騎,黑壓壓、密麻麻的阻住了前行的道路,‘稀溜溜’連續的戰馬長嘶,幾十匹戰馬相繼緊急勒住。繼而,一匹戰馬離眾衝出,呼喝聲傳來:“前麵何人阻路?大漢平東將軍曹有軍務趕路,對麵還不快快讓路!”安東將軍曹?肯定是曹嶷逃出臨淄了。曹嶷什麼時候被劉聰封了個平東將軍?心裏想著,我催紫電離眾而出:“原來是曹將軍駕臨。晉庭假(代理)青州都督苟安在此恭候多時矣!曹將軍何不現身一見?”
對麵的十幾匹戰馬瞬間一陣騷動後,一匹黃驃馬馱著一個身型高大的武將破眾而出。在火把的映襯下,我定睛瞧了過去:雖然看不太清對方的麵部,但可以大致看清一蓬糾結的虯髯,高大的身軀外罩黝黑的鐵盔鐵甲,掌中恨著一柄板麵大刀。粗豪的詫異話語聲傳來:”某乃大漢安東將軍曹嶷。假青州都督苟安?爾是苟晞何人?”我悲壯的吼道:“苟安乃家伯父的唯一子侄。曹將軍趁家伯父勤王之際偷襲竊據青州、殺害我青州百姓、軍兵、官吏及家眷之仇,今日該償還了吧?”
曹嶷粗豪的聲音反駁道:“某曹嶷奉我主之命襲取臨淄確是不假,兩軍對壘兵卒死傷、城破殃及百姓亦有所難免。然官吏及爾等之家眷,曹嶷均予以了錄用和保護。此非曹嶷懼爾,乃曹嶷自重名聲也!”其實,王猛從張嵩嘴裏早已了解到:攻打臨淄時,實際上主要是以曹嶷和張嵩為主。統領後軍的王彌接到曹嶷和張嵩功取了臨淄的消息後,連臨淄城都沒進,就迫不及待的統軍折返,想去分得攻取洛陽的一杯羹。所以,臨淄城破後地一切事宜,均是曹嶷和張嵩在主持。
而張嵩之所以急急惶惶的要去追趕王彌,則是由於聽到陸續傳來的洛陽、蒙城的戰況;以及王彌統軍前去後,幾個月沒有同二人有信使往來,派去的人也杳無音信(被石勒截殺了)。而探馬傳回來的消息則得五花八門,什麼樣的傳聞都有。曹嶷和張嵩擔心與石勒原就有嫌隙的王彌,會被雄才大略的石勒所算。二人商議後,才決定由張嵩趕去王彌大營,探聽消息並幫王彌預測一下形勢。本就是有些自找理由的我不由得笑道:“如此看來,曹將軍確非庸才!然今日你我在此相逢,苟安亦不得不戰。曹將軍可放馬過來,讓苟安的方天畫戟領教一下曹將軍的板麵大刀!”首次親臨古代的戰陣,卻遇到曹嶷這樣一個已經聞名天下的高手,確實有些冒險!不過,已經逼到這了。就是擺樣子給兵卒們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陣了。曹嶷豪壯的大笑道:“好,好!就讓某來試試名傳天下的苟大將軍的嫡親子侄有何能為。”完,曹嶷就催動黃驃馬疾衝而上,板麵大刀夾帶著呼嘯的勁風迎頭劈來,仆臨戰陣的我有些生疏的催馬橫戟相格。刀戟相交,‘劈裏啪啦’的兵刃撞得山響,馬打盤桓,我同曹嶷在火光的映襯下激烈的殺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