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暗藏殺機(1 / 2)

青州集團由於現在必須要接受孤軍奮戰的現狀,那也就必須奉行‘循序漸進、伺機而動’的原則;不能盲目的把整個青州集團陷入同石勒部全麵開戰的狀態中去拔不出來,使自身陷入了纏戰不休的泥沼中去、進而不斷的勢弱而消亡。這樣,自然也就會使其他的蠻夷勢力從中獲利。同樣的道理,石勒部的高層決策者們也一樣看清了此點,才把拓展的方向確定在了勢力已經頹廢到極點的並州,希冀能同偽漢庭形成聯手之勢;而不是把矛頭指向了東側的實力雄厚的青州。當然,青州的高層決策者們(當然是以我為主了)也就是考慮到石勒部這種有些‘畏首畏尾’的行徑,才確定采取‘迂回包抄’的戰術,分別從兩翼的幽州和司、豫二州動手,而不是‘直搗黃龍’的威壓冀州。其實,出現目前這種局麵的原因,實際上也就是雙方都有了些俗語所的‘麻杆兒打狼兩頭害怕’的感覺,才不得不如此的作為。

而提到我個人武技的提升,也確實如冉閔所分析的那樣;並非咱不勤勉,可能也確實存在著秉性上的原因,現在幾乎是處於了停滯的狀態;就如進入了瓶頸一樣也似的。‘驚戟法’以狂野、霸道為精髓,而我本人也許是來到這個亂世以後心理壓力過大的原因,一直以來始終保持著極其清明、冷靜的心理狀態,很少出現不管不顧的狂放無忌的行為,因而也就在藝業上總是中規中矩的拘泥於招數上而無法達到揮灑自如任意施為。

‘驚戟法’所追求的是‘式’這個字,而我現在卻一直無法突破‘招’這個字而進窺‘式’這個字的奧妙。按我自己的想法,我同冉閔對練時雖然冉閔的武技要高出我很多,但由於是彼此之間有著血濃於水的關係,而無法產生麵對仇敵時的那種戾氣。如果我能再經曆幾場像當初麵對劉曜時的殊死搏殺,也許在藝業上會有較大的突破也未可知也?但這種機會現在看來也不會有太多了!有王猛這個機敏的兼職‘獄吏’在身邊隨時看押,還真是很難再覓到恰當的絕佳機會。

改由冉閔出任主將、裴憲為參軍的前軍一萬青州鐵騎已經開拔向南皮進兵。青州軍主力的中軍大帳內,親兵、侍衛們匆忙的進進出出傳達這軍令,王猛在荀綽的協助下忙碌的安排著行軍的次序、輜重的配給等等事宜。而這時的我卻伏在麵前的帥案上手拄著腮發起了呆!“辟閭、辟閭———?”神思飄忽的我此時頭腦中出現了‘辟閭’這個奇奇怪怪的複姓。這個複姓不知百家姓裏有沒有?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又與此次的大軍北上有什麼關係哪?思索間我不由得順嘴念叨出了聲。

“咳、咳!都督的是辟閭嵩吧?荀綽也僅知道就此一人姓此冷僻的姓氏。”伏在側案上忙碌著的荀綽頭也沒抬的出言道。“對、對、對!就是辟閭嵩。世叔可予安詳加此人?”我有些恍然大悟的道。誰讓咱要娶人家的侄女兒了?沒辦法,我也隻好同荀綽彼此之間這樣‘都督’、‘世叔’的胡亂稱呼一氣。

荀綽放下手裏忙著的事宜抬起了頭、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此人也沒什麼好的。辟閭嵩此人已經出任代郡太守十幾年了,現今年在大約四十幾歲、秉性暴躁、正義感極強,這些年來對王公(王浚)同鮮卑段氏相勾連、及朝廷把代郡的大片國土讓予鮮卑拓跋氏寄居極其的不滿,並與鮮卑段氏和拓跋氏多次發生齷齪而遭到王公的申斥;荀綽也就僅知道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