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大軍進程也就按照常規的行軍、中規中矩的穩步向南皮推進了。幾後,冉閔所統領的前軍到達南皮郊外十幾裏安營紮寨也並沒有迎來石勒部的南皮守軍的前來討戰,好像青州軍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南皮城中的石虎、孔萇,刁膺等的任何興趣似的,他們毫不擔心的、依然故我的安據在皮城中;就連探馬、斥候也僅是偶爾的才能見到幾騎。其實,越是異常平靜的序幕,就越預示著即將有狂風暴雨、電馳雷鳴的猛烈爆發的到來。
而南皮城中的石勒部主要將領們之所以表現得幾乎近於漠視的恍若無動於衷,隻是由於均親身經曆了樂陵大戰、以及有鑒於之前逯明所部的慘敗,感覺與青州軍的交戰已經沒有任何的空隙可鑽,還莫不如以逸待勞的靜靜地等待著開戰時刻的到來,以便在南皮城與青州軍打一場正規的城池攻防戰。其實這也是石虎、孔萇、刁膺等的極其無奈之舉,誰又能夠有可乘之機不去占便宜而執拗的去打艱苦、慘烈的城池攻防戰哪?除非石虎、孔萇、刁膺等都是傻子!
所謂戰略地位的重要與次要實際上是相對而言的。對於整個的中原爭奪來,渤海郡、甚至整個青州的戰略地位都處於相對次要的地位;但作為地處於中原東隅的青州要想北上經略幽州,渤海郡則就成了必經之路,其對於青州來的戰略地位就提到了無可比擬的重要地位了!由於渤海郡卡住了青州集團北上的要道,如果青州集團不能順利的拿下渤海郡,青州集團所製定的北上戰略幾乎也就等於了‘鏡花水月’也似的即將化為了泡影。因而,渤海郡不僅是對於石勒部來作為主要的戰略物資供給基地重要無比,而對於青州集團連接北上之路來也是唯一的、必經的戰略通道。所以,現在的渤海郡對於對陣雙方的青州集團和石勒部來,均已經重要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在冉閔的前軍到達南皮郊外一後,我所率領的青州軍主力也趕到了。聯營駐軍以後,聽冉閔和裴憲稟報南皮城中的石勒所部並沒有太大的動靜,我一時之間也有些感到奇怪:如果是純漢民族內部的征伐之戰,由於本身實力偏弱而據城固守還有情可原;但亦有‘守城不戰孤也’之。但就以鐵騎的移動迅捷、飄忽著稱的胡蠻不思以野戰來取得戰場上的主動權,卻坐守孤城準備打並不擅長的守城之戰?這也確實讓人感到有些驚異。
石虎、孔萇、刁膺等已經向石勒進行了求援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但石勒現在正親統大軍征戰在並州戰場,即使是並州的劉琨現在已經不堪一擊,這一東一西的相隔千餘裏的路途?石勒亦需月餘的時間才能從並州脫出身來。那時,遭到青州集團全力攻擊的渤海郡早就成為‘昨日黃花’的被青州集團攻陷了。作為已經起兵深入並州境內的石勒來講,他也絕不會馬上放棄對並州的攻打而親統大軍回援,那樣的話石勒就有可能是‘兩麵均不著兒’的即放棄了並州、又丟失了渤海郡,造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結果。
所以,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襄國的王賓會派出一旅軍兵前來救援渤海郡。由於是要麵對軍力強悍的青州集團,準確一點兒的:也就是王賓派出一支偏師把石虎、孔萇、刁膺等接應著退出渤海郡而已。另外,也許現在南皮城中的石虎、孔萇、刁膺等考慮到與青州集團相較實力相差懸殊太大、又擔心青州軍突破渤海郡後會馳援並州、抱著盡可能的拖住青州軍的進程、以保證石勒能夠順利的攻取並州也未可知也?
無論現在放棄了了自家軍旅所擅長的野戰而坐守南皮孤城的石虎、孔萇、刁膺等是抱著何種想法,也無論是襄國的王賓能否及時的派來援軍;對於現在已經率軍兵抵南皮城外的我來,我是一萬個的不願意打這種古代的攻城之戰。由於這個時代的軍械等攻城設施極其的落後、低下,如果對重兵防守的城池進行強攻,實際上也就等於拿鮮活的生命去堆砌出一條進城的階梯一樣的血腥、殘酷。因而,我對這個時代的城池攻堅戰有著不出來的‘膩歪’!確實也不太忍心去用無數個鮮活生命的消耗去換取一座城池的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