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走了背運就像俗語所的:喝涼水也會塞牙、放屁也會砸腳後跟!冉閔這次可能就是‘一腳踩到狗屎上’了似的走上了背運。先是放著近路沒去走,反而同石虎等一樣的兜了半圈的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緊趕慢趕的才追上敗逃的石虎所部。接著的事態發展則出現了出乎於青州集團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變故,事後我自責的反省:近來一路順風的勢力不斷擴張,讓自己和青州的主要將佐確有些低估了蠻夷勢力的能力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人’哪!此後切不應再掉以輕心了!
由於出城追擊逃敵事起匆忙,冉閔所率領的鐵騎也就僅千餘騎而已。當冉閔揮軍銜尾堪堪追及見青州鐵騎追到而表現得驚慌失措、抱頭鼠竄的石虎所部後隊、冉閔本人也在暴吼連連的催動所屬鐵騎準備來個大砍大殺一泄因拚命地追出如此之遠才追上殘敵的怒氣時,卻從兩翼意外的傳來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和震耳的喊殺聲。
縱馬急追的冉閔急忙的勒住狂奔的‘烏騅’,烏騅馬一陣長嘶人立後冉閔閃巨目觀瞧:隻見兩側的山坳中衝出了眾多的步騎混雜的胡蠻兵卒,一員相貌同漢人的白麵書生相似的胡將正揮動著手中的鐵槍指揮著兩翼衝出的胡蠻兵卒呈扇麵型向自己所率領的千餘青州鐵騎圍來,而前麵敗逃的石虎所部也在逯明揮舞著兩柄霸王杵的統領下‘嗷嗷’叫著反身殺回。
冉閔心裏暗呼:不好!中了胡狗的埋伏了!他奶奶的!今是怎麼了?先是未想到堵截胡狗的敗逃退路,現在又沒觀察兩翼的地理、地貌。兵法雲:窮寇莫追,追必有伏。今某怎麼像做夢似的哪?回去等著挨大哥罵吧!意念一閃間冉閔忙圈馬高喊:“不好!胡狗有埋伏。快撤!衝出去!”喊完就率先率領著麾下鐵騎紛紛撥馬回撤反身向來路殺回。
雖然冉閔並沒有強行的力戰、反應及時的迅速撤軍,但畢竟是中伏在先。冉閔率領著麾下的鐵騎拚命的殺出石勒部尚未完全合攏的包圍圈,而打了冉閔一個埋伏的石勒部所屬又急於的撤軍也未作全力地追趕;但冉閔所率領的千餘青州鐵騎還是損失了大半,冉閔也就僅率幾百殘存的鐵騎有些戚戚慘慘的耷拉著大腦袋垂頭喪氣的返回了南皮城;而石虎所部的殘兵敗將也在鮮於豐的接應下退往了河間國。
這支設伏的一旅石勒部部曲實際上是駐軍在河間國的鮮於豐所部。在迷信於武力至上的石勒部蠻夷軍旅中,作為武力並不太突出的石勒部大將鮮於豐在石勒部所屬中並不太出頭;隻是由於以往一直以來因鮮於豐做事沉穩、治軍嚴謹而得到了石勒的絕對智囊王賓的特別青睞,也是王賓建議石勒委派鮮於豐獨鎮屬於緩衝於幽、青兩州之間的戰略要地河間國的。
這次鮮於豐接報青州集團大規模向渤海郡動兵之後,已經事先考慮到了石虎所部由於受實力所限很難是青州軍的對手。因而,鮮於豐在緊急給坐鎮襄國的王賓報信的同時,自率麾下的五千步騎軍趕來渤海郡;鮮於豐抱的主要目的其實也就是:萬一石虎等吃了敗仗自己率軍可以及時的予以接應。
鮮於豐統軍趕來渤海郡的途中就已經先後接報‘逯明所部大敗、青州軍已經兵抵南皮城’的消息。鮮於豐原想對青州軍的屯軍大營進行一次夜襲,借以支援南皮城的守城之戰。但又考慮到自己所率領的兵卒過少,難以取得太大的戰果;最後才決定在石虎所部可能撤軍的路線上予以埋伏,以便接應石虎所部順利的撤到河間國。因而,鮮於豐也就讓近來因連戰連勝有些狂傲的冉閔吃了個‘啞巴虧’!
也好在鮮於豐有些過於的謹慎。否則,根本沒有一個人想到石勒部還存在著這樣一位頗有謀略的大將的青州軍如果大營遭到鮮於豐的夜襲,很有可能就不是冉閔這一點點的損失了!當然,假如遭到鮮於豐的偷襲,青州軍在士氣上也會大受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