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的我對溫嶠的敵境之行怎麼也放不下心。斟酌再三後,我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的一咬牙衝看完信函後一直就愁眉苦臉的王猛道:“安實在放不下心太真這次的魯莽行動!現在幽州的戰事已經大局初定,此後當以逐步安定、穩固內部為第一要務。安思以景略暫時坐鎮薊城,統轄幽州及冀州的渤海、樂陵等地的兵馬,處理幽州的後續之事;安將輕騎趕往開封、滎陽一線主持南線的進軍事宜。最重要的是:長安城破後,決不能讓當今聖上落入偽漢之手。否則,如當今聖上不幸駕崩,繼位者必是江東的琅琊王司馬睿。如果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以司馬睿以往的所作所為估測:司馬睿的即位不僅不會成為抗胡大業的助力,反而成為以後抗胡大業的阻礙,反而會起到掣肘的反作用。所以,安必須要想辦法救下當今聖上,為下萬民計、為青州此後的發展計,決不能讓當今聖上出現太大的閃失!”
王猛苦笑了一下,抽搐著臉頰好像牙疼似的道:“自南線此信送來始,王猛就已經估計到主公會要親自趕往開封、滎陽一線。非王猛不知當今聖上的重要,然主公對青州的重要則要重過當今聖上百倍、千倍!然王猛又不能不顧大局的強行阻止主公前往南線,王猛此時隻有再次的忠告主公:為我青州的億萬百姓計、為我等這些跟隨主公出生入死的屬下計,主公千萬不能輕易的涉險!否則,失去主公的青州必然會成為蠻夷的盤中餐、口中食啊!那樣,主公豈不辜負了我等這些屬下的誓死相隨之情?辜負了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黎民百姓的殷殷期盼?”
為了盡量的防止我輕易地涉險,王猛幾乎是把該的話都了。因而我也就十分感動的道:“景略放心!安此去也隻是去南線主持大局。安亦知己身對青州、乃至下的重要,安絕不會不顧大局的莽撞行事。何況,憑安現在的武技,縱橫下無敵手確是安在‘吹牛’!但要想盡量的保命?想來還不會有太多的人能攔得住安。”
在王猛無奈的點頭同意暫時先代我主持北上之軍的所有事宜後,隔日我就率領著五百鐵騎一路快馬南下趕奔滎陽、洛陽一線,準備前去主持西進之軍的軍務。
一路上先後途徑了幽州的範陽、彰武趕到前期收複的冀州渤海郡。此時,樂陵的劉遐夫妻已經率部趕到了渤海軍接防。同原來臨時在渤海郡駐防的荀綽以及劉遐夫妻相見後,我了解到退往冀州河間國的石勒部石虎所部近期並沒有對渤海郡進行過騷擾,估計石虎、孔萇、刁膺以及河間國的守將鮮於豐等是受限於兵力不足、抱著待石勒結束並州戰事後給他們增加兵力再來重奪丟失的渤海郡的想法。
因而,我就交代荀綽把原由其率領駐守渤海郡的五千步卒同劉遐夫妻所帶來的樂陵兵卒合二為一,由劉遐夫妻統一統率駐守渤海郡;要嚴防近在咫尺的河間國的石勒部的偷襲,保證青、幽二州之間聯絡通道的暢通。考慮到幽州剛剛收複,需要做的、需要辦的事務太多!現在總攬幽州軍務的王猛的壓力又太大!我就讓已經交卸了本就不是其所能擔當得了的渤海郡防務的荀綽趕往薊城去協助王猛。
我在則第二又繼續的打馬上路,一路經過樂陵郡、平原國均未太過滯留,僅僅是略為的簡略交代現在負責整個青州西翼駐守的崔嶷要心謹慎,就快馬加鞭的趕到黃河北岸渡過黃河趕往了開封。現在的我才知道作為一位上位者是多麼的不容易呀!曉行夜宿、心急如焚的行進在旅途上,還要事無巨細、麵麵俱到的過一地就得了解一地的現狀和局勢,以免因未能及時的發現疏漏而造成大錯。所以:人才是立業之本!隻有各方麵都有了可以獨當一麵的人才,才能夠完全的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