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關心溫嶠和毛寶等的近況,我隻好有些不耐的打斷老店主的話頭:“陳老且住、也且請安坐!苟安多謝陳老的關心!處此蠻夷肆虐的亂世,苟安亦知自身的分量是何等的重要!然事有可為、有可不為,如無必往之理由苟安安能”還沒等我完,已經平複了一些心態緩緩落座的老店主又打斷了我的話:“老兒雖位卑言輕無能阻止大都督之行,但老兒卻知當今世大都督乃是唯一可以把蠻夷驅逐出中原之人。無論何等重中之重之事,老兒以為都無法與大都督的安危相比!”
我隻好擺了擺手輕笑道:“此事陳老再勿相勸矣!幹係太過重大,苟安不得不為。否則,督府之幹吏又何能不竭力的相阻?陳老還是先派人前往安邑傳信吧!此時已經十萬火急不能稍有耽擱了!”沒等老店主張口欲言的話音出口,我就又接著道:“如果陳老怕消息有所泄露、或是擔心爾等不尊奉令諭,陳老可加以這樣的明:言此令乃少主所傳,少主已從洛陽起程趕往安邑。”
老店主張了張嘴,好像感覺一時又無話可,就神色有些別扭的點了點頭:“好吧!老兒謹遵大都督之命。大都督稍待!老兒隨後即返,尚有重要之事予大都督。”我緩緩的點了下頭,望著起身欲行的老店主叮囑道:“陳老此後還是稱苟安為‘公子’吧!如今蠻夷勢盛,心些總是沒有壞處。”“老兒遵命!”隨著話音老店主已經掀簾兒、推門走了出去。借著老店主出去的機會,我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就吃了起來。費了這麼多時間的吐沫星子,也確實也有些餓了!
還沒等我吃上幾口,門聲一響老店主已經返回來了。嘴裏塞滿了食物倒不出空兒,我隻好有些尷尬的束手示意老店主先坐。“大,公子,老兒已經派人把信兒送出去了。公子先慢慢吃,聽老兒再向公子稟報一件關係重大之事。”
在我點頭示意下,老店主又有些神經兮兮的再次開門向外張望了一下,才回座有些年老絮叨、滿臉悲戚的娓娓道出:“公子可能已經知道,老兒全家均被那些禽獸不如的胡人所害,如非大,公子的麾下相助,老兒現在還在流落街頭、或是變為野狗口中之食矣!當初老兒流落街頭之時,曾同一個生命垂危的、比老兒年紀還大、卻沒生胡須的老人相依為命的乞討街頭;在沒遇到公子的麾下之人之前,那個老人就已經命在旦夕。在老人彌留之際,老人交給了老兒一個破布包裹著的物件,是以此物來酬謝老兒多日的照看之恩。當老兒想再行詳問時,老人話沒完就已經棄世了!”
道這裏,老店主便從懷裏掏出一個不太起眼兒的布包,邊接著道:“老兒以往也粗通文墨,打開布包看後心裏大感震驚!此物太過關係重大矣!故而一直秘藏不漏。今日公子親身到此,老兒想把此物交予公子,也算答謝公子的麾下保全了老兒的殘命、且讓老兒有望等到大仇得報的機會之恩吧!”完,老店主已經把布包雙手捧著遞向了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我。
我放下筷箸隨手接過來,大感詫異的入手十分的沉重。勿怪老店主是雙手捧著遞過來的!“公子可打開看看再行進食。”老店主有些神秘的壓低了嗓音道。
我頗為疑惑的抬頭看了老店主一眼,在老店主點頭示意下慢慢的解拆開了布包,接著又打開了內層裹著的一層舊羊皮。定睛細瞧我大腦‘嗡’的一聲驚呆了!幾個舒緩、柔和的古體篆字映入眼簾:受命於,既壽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