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西行已經漸漸的深入到了後漢境內的腹地,所過之處滿目的瘡痍、淒涼悲慘的景象比比皆是令人發指!以往繁華、富庶的中原大地已經讓野蠻的胡人給蹂躪得千瘡百孔。在途中我也暗自的埋怨自己:千算萬算卻忘記了組織成立一支‘特戰隊’性質的暗殺、保護和營救組織了!百密一疏。如果現在有這樣一個組織,何必又讓我和溫嶠、毛寶等冒著千難萬險的深入敵境?
漸漸的深入後漢的控製區域(河東、河內),也同時由提前前往的探子傳回了溫嶠、毛寶的消息。與老店主所掌握的情況大致一樣,溫嶠和毛寶率領著部分健卒一直滯留在安邑附近。但直到傳去我的口信的探子到達,二人也沒能探聽得到皇帝司馬業的準確消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溫嶠和毛寶接到探子的傳信後,可能也是對我深入敵境也有些擔心?在派傳信的探子緊急傳回消息後,二人也已經啟程回返。並傳言:待同我彙合後再向我稟報二人此行的具體情況。擺明了二人是想要於半途阻止我的冒險行動。不管咋樣,一切還是得等到我與二人彙合後才可做出最後的決定。
當然,在整日的旅途行進中,麾下的親衛們也發現了不斷出現在左近的、三三兩兩的趙染所率領的沿途保護我的兵卒。確定了這些兵卒具體的身份後,想下令讓趙染率領著他們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趙染既然進入了敵境,即使是我下令趙染肯定也不會輕易的乖乖返回。無奈之下我隻好命這些兵卒傳信給一直沒現身的趙染,讓趙染率領這些兵卒盡量的距離我的附近遠一點。否則,如果還沒等我到達平陽就弄巧成拙的被後漢的地方官吏所發現。那趙染此行反而就變成是來添亂的了!
進入敵境之後,我也發現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事。在後漢的控製區域內,幾乎所有的地方居民和官吏、無論是漢人和胡人均自稱是‘大漢朝’的治下。這都成什麼事兒了?一群茹毛飲血的蠻荒異族,竟然堂而皇之的竊據著華夏國土、自稱起是劉氏皇朝的後裔、沐猴而冠的建立起王國來!不知死後要如何的去叩拜他們自稱的子虛烏有的祖先?這也從另一個側麵反映了司馬氏家族對家國因掌控不善,而對華夏民族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孽!
在河東境內的一個鎮子,我同急三火四的往回程趕返的溫嶠和毛寶相遇到一起了。二人同樣也是為了盡量的隱秘行蹤,溫嶠乘坐著一輛簡樸的馬車;而其餘的隨身二、三十人人除扮成管家的毛寶騎著一匹馬以外,其餘扮成家仆的眾兵卒皆是步行。當然,本就是一個胞讀詩書的才子的溫嶠,根本就不用像我一樣的還得拿腔作調的硬裝,隻是行蹤隱秘些、給自己尋個長途旅行的‘由頭’也就可以了。
我與溫嶠、毛寶彙合之處乃是一處被先期聯係上的探子統統包下的中型客棧。古時候基本上都是食、住一體的經營形式,也就是可以足不出戶的在一處店麵裏既進食又住宿。
已經形成了相向而行的兩路青州集團的化妝深入敵境的人員,前後腳相差少許也就一同彙合在了被統包下來的這座中型客棧之中。待隨行保護的兵卒退下去之後,落座後我為了避免話不太有所忌諱的溫嶠再做無謂的勸諫,就望著因著急上火而明顯消瘦了許多、麵容有些憔悴的溫嶠和毛寶搶先道:“由於形勢緊急,現在我等於敵境相遇。安也就先不對太真輕易的冒險深入蠻夷之境做過多的埋怨,太真和毛將軍亦不要對安此行的對錯多做贅言矣!二位當知,長安之當今聖上已於月前開城出降。以安預測,蠻夷必是經北地把當今聖上直接押往了偽漢都平陽。故而,太真和毛將軍此行才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