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旅程逸事(1 / 2)

一路逶迤的行進在黃泥土路上,道路崎嶇不平令馬車顛簸得十分的厲害。坐在我對麵的溫嶠可能是心裏還在擔心此行的困難重重、以及憂心身份特殊的我的安全,在馬車劇烈的顛簸中時而緊鎖眉頭、時而又呲牙咧嘴的好像牙疼也一樣的表情苦澀不堪。看到溫嶠心緒不寧的狀態,為了緩解他壓抑的心情我就笑著調侃道:“近日太真這是怎麼了?來都來了,何必再糾結不清的憂心忡忡?當年冒名娶妻時風流倜儻的溫大才子的風采哪兒去了?嗬、嗬!”前文已經提及:溫嶠曾幹過打著給別人娶妻的旗號,把新娘抬回自己家的荒唐事。

我一提起溫嶠當年年少輕狂的荒唐行為,令溫嶠略顯尷尬的訕笑了一聲:“主公就別再開溫嶠的玩笑了!此一時彼一時也。此時的溫嶠所思所想,滿腦子均是江山社稷遭淪喪、子民百姓被奴役的淒楚,哪還有少年時的頑劣無忌?思前想後,主公此行。”“得、得、得!”我忙搶先打斷了溫嶠的宏篇大論:“太真再不是顯得太過於的拘擬了嗎?誰人又知世事的結局?我等華夏的嫡傳子孫,既不想搖尾乞憐的俯首於蠻荒夷族而奮起抗爭,就不要過於的思慮身後之事。惟願為家國、百姓耗盡己身的一腔熱血而在所不惜!”

讓我得溫嶠仿佛重新有些振奮的答道:“主公得是!以主公年過弱冠就已經身居朝廷柱石的身份,尚能不避千難萬險的孤身深入虎穴。溫嶠又何吝此區區之身?惟願此行功德圓滿,佑我華夏子民早日脫離苦海吧!”著、著,溫嶠又開始發泄著心中的憂國憂民情懷了。我也隻能是點首含笑默默嘉許,借以緩解溫嶠過於壓抑的情緒。

為了進一步的緩解有些沉悶的氣氛,我忍不住又舊話重提的道:“路途寂寞、乏味,閑聊以解寂寥。太真可願對安當年之風流韻事?”溫嶠臉色微紅的搖了搖頭、訕笑了一聲:“嗬、嗬!主公輕些調侃溫嶠吧!其實,當年之事,溫嶠雖有些少年輕狂的恣意妄為;但其中亦不乏以訛傳訛的渲染成分。當年,溫嶠與拙荊其實乃是相識在先而互相傾慕,隻是由於當時溫嶠家貧而擔心求親被拒。無奈之下,溫嶠才求一家資殷實之友人幫忙,以其名義上門求親。待婚嫁之日接出新娘之後,友人既由新郎變為了伴郎,而溫嶠則由伴郎變為了新郎。嗬嗬!”到此處,溫嶠尷尬的連連訕笑不止。不過,略顯壓抑、沉悶的氣氛已經有所緩解。

同樣,溫嶠的回答也引起了我的好奇:“以太真之風流倜儻的佳公子風範,所青睞之女子必然也是一位絕色麗人。不知太真的友人與太真是何種關係?緣何與太真莫逆到可以把此等美事相讓予太真?嗬嗬!此等美事,即使是換成了安,亦會有些舉棋不定也!嗬嗬!”

然而,我半含玩笑的話不僅沒能讓溫嶠的情緒輕鬆起來,反而使溫嶠臉上又出現了悲戚的表情:“唉!主公也許不知,並州的劉公乃是溫嶠的的親娘舅。家父早亡,溫嶠隨家母少年就一直寄居於舅父之處。其實,溫嶠所的友人乃劉公之子劉遵,乃是溫嶠的親表兄也。兄幫弟,實乃是經地義!唉!都是讓這些野蠻的胡虜給鬧的!家表兄已經命喪在前次並州淪陷時的胡蠻之手了!溫嶠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直癢!”溫嶠的悲戚和切齒,惹得我也陪著唏噓起來。

激憤的情緒略為緩解後,溫嶠主動問道:“溫嶠現在已經知道並州再次淪陷,也知道主公已派二公子(冉閔)前往營救亡往雁門的舅父劉公。不知主公救得溫嶠舅父後,將對溫嶠的舅父作何安置?”望著眼中滿懷著希冀的溫嶠,我試探著問道:“劉公乃我朝的擎一柱,如讓安來安置實是有些不便。然把劉公救到青州後,安可相應的征求一下劉公自身的意願再行籌措。太真在並州劉公麾下入仕多年,對劉公的了解優於安多多!太真對劉公的去向可有嗬佳法予安?”人家是甥舅的關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問問溫嶠的想法益處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