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溫嶠、毛寶同王澤相互之間進行的、程序頗為繁庸的見禮、寒暄,從進入內堂後就一直蜷伏在我腳邊的獒犬赤虎,也站起了毛茸茸的犬身,搖擺著方方的頭‘嗚嗚’的叫了兩聲,好像在提醒在場的人它的存在似的。“路上無意中拾到的一個異種獒犬而已。”望到王澤投來了的疑惑目光,我笑著解釋到。
見眾人已經落座,我轉首看向溫嶠道:“適才安話隻了一半。還是由太真向王掌櫃通報一下我等此行的目的、並向王掌櫃了解一下現在平陽的局勢、以及同王掌櫃商議一下如何的達成我等此行的目的吧!”
溫嶠沉靜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向王澤大略的敘述了我這一行前來平陽的目的後道:“。主公此次親曆險境,由此王掌櫃當知此事對我青州是如何的重要。溫嶠在此首先要告誡王掌櫃的是:無論此行的結果如何,王掌櫃必須要保證主公的安全在平陽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如有不虞,王掌櫃同溫嶠、毛將軍即使是不惜性命,也要保護主公安全的返回青州。主公且勿多言!此乃我等屬下所應必行之事。否則,其餘之事皆等同於徒勞也。”溫嶠看到我因他交代王掌櫃‘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時想要插言,就首先用話堵住了我的嘴。
在王澤鄭重的點頭、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證、仿佛要接受著‘最高級別保護’的我有些無奈的訕笑了一下後,溫嶠又接著對王澤到:“以主公之意:就是想利用王掌櫃在平陽所經營的不俗基礎,通過蠻夷朝廷的上層想辦法救出被擄的當今聖上。主公現在已經親自趕到平陽,由此可見此事已經勢在必行。不知王掌櫃對此事了解多少?又有何種法子可使我等能夠順利的完成此事?當然,王掌櫃的主要責任乃是:配合我等救出當今聖上以後,能夠令我等順利的潛出平陽。離開平陽之後的事,則是主公和我等之事矣!”
感到這件事‘事大如’的王澤聽完溫嶠的話以後,神色凝重的沉吟著:“王澤原不知道此次是主公親至。否則,王澤決不會安排在平陽城內見麵,定會在平陽城外尋一穩妥之處安置主公等。現在主公是否?”“此事王掌櫃稍待再言不遲,安首先入城乃是有必入的理由。王掌櫃還是先答複太真之所問吧!”我忙插言打斷了王澤的話頭,王澤無外乎是想把進入平陽之後‘屁股還沒坐熱’的我,再給弄出平陽城去。
王澤滿臉無奈的望向溫嶠,在溫嶠‘先聽主公的吧’的催促下隻好接著到:“長安城破、聖上被擄之事王澤早已聽聞,近日亦聽聞聖上已經被押來平陽。據幾日前王澤從偽漢之大司空、國丈靳準之弟內廷衛將軍靳康口中得知:當今聖上被押來平陽後,被偽漢帝劉聰封為了什麼光祿大夫、安遠侯,目前被重兵看押著幽拘於平陽西城的一處宅邸。而負責看押當今聖上的,則是靳準的另一個弟弟偽漢的內廷車將軍靳明。另外,原朝廷的重臣麴允和索綝二位大人也有了消息:麴允大人潼關兵敗逃出後,欲糾合舊部馳援長安,被蠻夷偵知後所圍,力戰而死。劉曜把人頭送到平陽後,麴允大人被偽漢帝劉聰給追贈了個什麼車騎將軍。而索綝大人因勸帝出降為蠻夷所不齒,同當今聖上一起被押到平陽後,被偽漢帝劉聰處斬於東市”
見眾人均在凝神靜聽,王澤接著道:“由於偽漢的中山王劉曜和原國丈呼延晏攻破了長安,軍功頗大。偽漢帝劉聰已經加封劉曜為秦王,並進官太宰、假(代)黃鉞(帝王的儀仗)大都督、統領陝西諸軍事;加封呼延晏為太保、並錄尚書事(副丞相)。仍令二人坐鎮三輔,威懾秦、涼二州。此既是長安城破後,偽漢的劉聰的所有封賞、及偽漢朝廷的上層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