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堅持著自己靈魂深處的操守。但身處於了這個蠻胡肆虐的亂世,為了漢民族的存亡,為了自身性命的保全,我就必須要義無反顧的承擔起自身所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因而,我也就不得不不擇手段的進行以牙還牙的全力反擊!否則,身擔著逐胡重任的我,由於責任在身,就等同於間接地放縱了胡蠻的*,也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民族的罪人!這就是我有時無奈的耍一些令自己都感到‘不恥’的‘花招’時,自我安慰的內心獨白。
靳月影半帶撒嬌似的嬌脆的應聲,惹得伏身在我腳邊假寐的赤虎‘撲棱’一下子站起了身,昏黃的燈光下一雙泛著幽光的獸目梭巡間,顯得十分的陰森、恐怖。“哎呀……!”這回靳月影是真有些感到害怕了:“這、這、這才幾它咋就長高了許多?它不是又要咬月影吧?公子快、快……!”靳月影連著‘快’字,反而身形向我坐的方向飄來。
我忙站起身輕輕的跺了一下腳、嚇唬了赤虎一下,張開雙臂扶住了仿佛像要摔倒的靳月影的嬌軀,靳月影借勢也就偎進了我的懷裏。事實上,靳月影雖然有些驚懼,但其中亦不乏矯揉造作的嫌疑,主要還是借著由頭在撒嬌。害怕不躲,反而向更近處的我身邊靠?潛意識的自然反應也不會是這樣啊!
兩具身體的靠近,在昏黃的燈光映襯下,靳月影由於有著半胡人的血統,頎長頸項裸露出的部分顯得異常白皙的肌膚上、仿佛像被蒙上了一層奶色一樣的潤潔無暇,殷紅如豆的櫻唇也顯得更加的嬌豔欲滴,雲鬢高挽下的一張鴨蛋型的玉麵泛起了新剝蛋清一樣的鮮嫩輝光,頎長的嬌軀、手可盈握的柳腰輕擺間仿佛淩波仙子一樣的在婆娑起舞,幻起一層層引起無窮遐思的夢幻般的漣漪……。環摟著香膩的嬌軀,神思有些迷亂的我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的咀咒:造孽呀、造孽!這等的絕色佳人卻便宜了茹毛飲血的蠻荒野種!理何公?老也不睜開眼看看?這樣嬌美的人兒卻被粗魯的蹂躪、踐踏是何等的悲哀呀?
情緒有些激憤的我一時也忘了還有‘正事兒’要問,而靳月影偎入我的懷裏之後也顯得十分的嬌膩和嫻靜。這樣一來,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的兩個異性自然也就同時的沉默起來,在彌漫著無限溫馨的氣氛中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品味著彼此身體散發出來的‘本源’氣味。
也許是女性的特有敏感在作祟,靳月影依偎在我的懷裏、夢靨似的仿佛是喃喃自語的出了同靳月輝一樣的觀點:“味兒真好聞哪!以後再聞到那種‘騷哄哄’的味兒月影還不吐啊?……”
靳月影夢靨般的癡語也有些喚回了我的神思,我有些不由自主的又舊話重提的脫口問到:“月影這麼晚冒險前來,是有要緊的事吧?”仿佛還不太清明的靳月影伏在我的懷裏喃喃地絮語:“不全是的!那日見過公子後,月影就總是魂牽夢繞的想到公子!後來、後來月輝送來消息,要以給‘那人’看病的名義把‘那人’接出來。月影就同那個老皇帝了,那個老皇帝也答應了,還稱讚月影想得周到,讓月影自行安排太醫前去。可是、可是由於月影當時沒太深思,回過頭來再一想:即使是事後用火焚來滅跡,由於時間上間隔得太近,也不免要引來懷疑。無論是把探病的太醫帶走、還是滅口,月影還是不能完全的脫開幹係。但已經做了,月影自然是冒死也要做到底!如果牽連到姐妹們,月影還要一人的擔起。想來月影盡力的去圓全,也不定不會牽連到我們姐妹哪?但月影實在是有些舍不得公子呀!才讓月虹給遮掩著‘以回府省親’的名義,偷偷的想來與公子一會。公子不能‘月影不知廉恥’吧?……”靳月影雖然心思縝密,但也同之前的我和溫嶠一樣:就沒想到讓皇帝司馬業上演一出‘自己死’!這次前來可能也就是懷著‘偷得一夕之歡’後,就抱著寧可‘命赴黃泉’的打算!當然,靳月虹、靳月輝也肯定是在言語上有了某些的‘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