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由西及東的從洛陽、滎陽一線始,我同麾下的眾將邊收攏著各個將佐所屬的麾下部曲,邊把青州集團的戰略防守體係回收到了徐、兗交界一線,重新恢複到了以前青州西南方向的布防格局。
以進為退!在江東的司馬睿稱帝以後,我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姿態,收回了向西南方向伸出的戰略觸角,擺出了一副暫時還不想向西南方向擴張的姿態,盡可能的來消除司馬睿對青州集團的疑慮,借以維持住青州集團同江東‘同床異夢’的這種相互忌憚的關係。以免在尚未對胡蠻勢力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以前,在漢民族內部因各方勢力之間的相互之間猜忌而再起波瀾。
至於把一貫強硬的劉琨放到了漢胡之間的夾縫中的司、豫二州,甚至我還隱隱的以未來嶽父荀嵩的名義遙控著荊襄一線;則同樣也是我要對江東加以震懾的另一種手段。地位、威信崇高的劉琨居於於後漢爭奪的最前沿,會讓江東‘打掉牙往自己肚子裏咽’的不得不默認這個即成事實。抗胡的一麵旗幟劉琨,其作為因威望而是不容人指責的!同樣,本就在臨潁之地家族基礎豐厚的荀嵩,再加上有我這個勢力龐大的未來女婿做後盾,江東也不敢輕易的強行加以調離和免除。同樣,由劉琨、荀嵩組成的鬆散勢力聯盟,也可以起到‘江東的簡陋屏障’的作用。對江東‘畏縮不前’的一貫做派來,也是有著一定的益處。
形成的這種‘麻杆兒打狼兩頭兒害怕’的態勢,其實也就是現在最好的結局了!寄希望於司馬氏來‘光複中華’,無異於等同於癡人夢。所以,我也不能因擔心民族內部的禍起蕭牆,而對江東過於的忍讓和退縮。必須要保證西進之路的通暢、保持同後漢勢力的近距離接觸,並選擇適當的時機予以出擊。我所安排王讚的籌謀謀奪關中、漢中,其實也隻是一個初步的設想,就是要先期做上一些的準備,以免機會到來時自己手忙腳亂。
在駐守在徐州(彭城)的青州集團的重要將領溫畿的迎候下,除了已經率所部留在兗州魯國駐防的趙染外,其餘的將領、謀士、以及馬業和我的那位未婚妻荀灌,一同進入了重鎮徐州。終於到家了!真正才回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的我,還沒等在徐州府衙大堂內屁股坐熱,就被溫畿忙不迭的遞給我的一份從臨淄緊急傳送來的公文給弄得再也坐不住了!
其實公文本就是要呈送給我的。隻是由於溫畿已經獲知我馬上就要趕回徐州了,才把給我送信的信使暫留在了徐州。公文是已經得知我安全的由後漢境內返回來的消息的青州的主持者祖逖等,緊急派人送達的。公文中提到的青州內部的情況自然是不會讓我擔心,有祖逖、莫含、明預、張嵩、向冰、劉胤等能吏坐鎮、署理的青州,可以是日新月異的內部凝聚力極強,也沒有太多需要我去分心關顧的。同時,由於我有時膽大妄為、有時又謹慎微的卻仿佛有著未卜先知能力的一貫作為,使麾下的眾多所屬對我已經產生了一種近乎於盲目的信奉和尊崇,現在已經很少再有懷有貳心之人,可以現在青州集團的內部:堅如磐石。
然而,內部的安定,並不等於外敵也不會窺視。以往近半年多的時間裏,處於河北的漢、胡兩大勢力:青州集團和石勒所部。也一直采取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各自為戰的戰略,並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摩擦和交戰。但,這也僅僅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短暫平靜’而已。石勒親統大軍突破壺關這一強關,強力的攻入當時由劉琨出任大都督的並州,並對並州的全境進行了清理、安定的同時,青州集團也開始時是由我親自主持、後期則交給了王猛的發起了對幽州的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