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稚媳柔情(1 / 2)

情已淡,夢難圓,執著索求亦惘然;秋風瑟,笛聲殘,彳亍蹉跎實留戀;欲曉,朝露寒,涯逆旅行路難;容顏改、歲月遷,儀容杳然癡心堅;淚欲灑、戚容現,濁酒半樽孤夢殘;桃花紅、伊人豔,迷醉半醒幻心間;強攀果、無奈還,薄幸癡情萬萬千。星移鬥轉欲老,漫步悲歌笑與歡;白發紅顏暫瞬日,愛恨情仇一線牽。若待忘憂心曠日?莫若大夢睡千年!

春去秋來,自臨淄起兵開始經略幽州始,已經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仿佛‘上了套的磨道驢’一樣的我,從春暖花開一直羈旅涯的奔波到了秋風乍起,身心的疲憊可想而知。幽州初定後,因西線的局勢大變,我下了最大的決心、不得不冒著千難萬險的從幽州弧線形繞了大半個中原的趕往平陽親自去營救皇帝司馬業。現在,我又幾乎是走的大同異的路線,快馬飛奔的率軍趕往渤海郡去挽救渤海郡的危局。

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些細的變化,往往會牽扯到整個大局的陡變。竊據冀、並二州的蠻胡石勒所部,就是看出了勢力逐漸強大起來的青州集團在戰略態勢上形成了戰線過長、渤海和樂陵一線宛若成為了致命的咽喉這個弱點,才不顧並州還沒有全麵的穩固(可能現在鮮卑段氏的匹磾和文鴦兩兄弟還在雁門關外挾兵攻打),就義無反顧的又重新開始了同青州集團在渤海和樂陵一線的爭奪。

由於所形成的戰略態勢不同,各個時期、各個曆史階段,某個地域的戰略價值的重要和次要也就各有不同。本來從總體的戰略角度上來講,幾乎是完全處於東部沿海的渤海和樂陵實際上是處於極其次要的戰略地位;但就是因為這一線成為了青州集團同幽州連接的唯一戰略通道,現在反而成為了青州集團同石勒所部爭奪的重中之重。

渤海和樂陵一線,在青州集團手中,就等於青州集團從北、東兩個方麵把石勒所部圍困,再加上南側黃河南岸的劉琨和荀嵩聯合陣線的適當配合,自然會逐漸的向石勒所部竊據的冀、並二州壓縮,限製石勒所部的拓展、蠶食石勒所部的控製區域。

同樣的道理,石勒所部如果奪取到了渤海和樂陵一線,也就等同於把幽州同青州集團的大本營給分割開來,會把青州集團從幽州逐漸的逐出、並加以占領;這樣一來,石勒所部不僅僅是控製區域擴大了整整一個州,而且還會同大漠進一步的相連接,很可能通過各種手段來取得其餘的大漠鮮卑各部的支援。那樣一來,胡人的勢力有可能就會無限製的蔓延下去、產生了根本無法遏製的嚴重後果。

何況,漠北、遼東、遼西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鮮卑慕容氏這隻潛藏的猛虎!如果讓石勒部和鮮卑慕容氏聯起手來,局麵也就完全的失控了!我能想到的、自然石勒和他的智囊王賓也會想得到。虎有吞狼心、狼亦有食虎意;如果讓石勒所部同鮮卑慕容氏形成連成一片的態勢,後果很可能要嚴重到:又形成了翻版的‘五胡十六國’的結局。而我的‘驅逐韃虜’的的宏願,亦將會遙遙無期、甚至會使以往我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

心急如焚的率軍趕往渤海郡疾馳了一日的我,大軍紮營露宿後身心也確實感到極其的疲憊、甚至已經感覺達到了心力交瘁的臨界點。鑽進侍衛、親兵早就搭好的營帳,我把手裏拎著的兵刃方畫戟戳在了帳角、褪下身上的麒麟寶鎧順手就扔到了軟榻上、返身四仰八叉的就躺倒在了軟榻之上,想鬆弛一下緊張疲憊的身心。頭腦中一陣陣思緒萬千的悵惘,令我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的就和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