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軒已是本王的人,就不勞四哥牽掛,本王在這兒替念軒謝過四哥的這份喜歡了。”蕭笙年的目光深邃幽靜,談吐溫善親和,俊美的麵容猶如同被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盡管他的言辭平和沉穩,但一字一句都在宣告著蘇戒是他的人,讓蕭落軒聽得險些氣血上湧,想要動手打人。
最刺激蕭落軒的莫過於一句“念軒已是本王的人”,可恨他蕭落軒與利刃相處長達九年,利刃是他背後的影子,是拚死都會護佑他的死士,更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隱埋在內心深處偷偷喜歡的人。
以往蕭落軒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一直口是心非的否認,可自從知道利刃被派到瑞王身邊的時候,他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煎熬,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他忽然明白,自己對這個死士已經不僅僅是依賴和信任,而是一種……愛。
他愛利刃。
他清楚的記得和利刃相處的點點滴滴,清楚的記得利刃如何幹淨利落的替他掃除障礙,更清楚的記得利刃單膝跪地,叫他“主子”時候的神情與聲音……
利刃,利刃……
若說這世上誰最得蕭落軒的信任,那一定是勤王的死士利刃,再無他人。
一件事在心裏憋得久了,就會形成一種很深的執念,而蕭落軒對死士利刃的感情就是積壓了太久太久,以至於自從那天蕭落軒光明正大的和琴師承認了自己對利刃的愛慕之後,蕭落軒的心中愈發火熱起來,以前他從不知道什麼是度日如年,現在他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何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倘若愛是毒藥,他願意就這樣飛蛾撲火般的沉淪,永不後悔。
“我與念軒相識已久。”蕭落軒是鐵了心在眾多皇子貴族之間和瑞王鬧翻,反正他也就是個不受父皇寵愛的皇子,就算做的再過分又如何?父皇對他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而蕭笙年不同,蕭笙年最受帝王寵愛,若是被傳出什麼負麵消息,迎來的必將是皇上的怒火。
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蕭落軒這時候也不管什麼琴師的警告了,他麵露認真之色,十分鄭重的看向蘇戒:“念軒,我愛你。”
蘇戒眉眼冷漠,澄澈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他靜默的看著蕭落軒,麵無表情。
倒是蕭笙年忍不了別人當著自己的麵挖牆角,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是個人都會生氣。
蕭笙年眉頭一皺,麵容不怒自威,他本就氣質極好,這會兒收斂了溫和笑容的他頗具硬朗威嚴的氣息,他的目光卻冷酷如厚厚的冰層,那是連陽光都無法在短時間內融化的冰寒。
他的聲音卻依舊冷靜:“四哥,請你自重!不要再糾纏念軒,念軒已經跟了本王,這輩子都不會改變!四哥不要再妄想了,有些人錯過便是錯過,這一生都隻能悔恨,怪隻怪自己不珍惜。倘若四哥再這樣,休怪本王不客氣!”
對於這種奴役小奴兒的人,蕭笙年的心裏自然是不爽快的,真不明白蕭落軒為何有顏麵出現在這裏,明明知道一個死士最重要的就是隱蔽,還當眾過來找蘇戒,是怕蕭笙年不知道他蕭落軒和蘇戒是熟人嗎?
蕭落軒氣得紳、體微微顫抖,讓他氣憤的不止是蕭笙年的話,還有蘇戒的態度。
從始至終,蘇戒都猶如一名局外人,他都冷眼看著蕭落軒獨自深情表現,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