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舟老,王爺和溫公子去狩獵場了,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魚江遞上一杯茶,對舟載月說道。
舟載月今天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背著兩大簍子的草藥。
“知道了。去準備一個浴桶來。”舟載月把草藥一株株拿出來,因為這次出門時間久,有些藥他在路上就做成了丸散劑保存,至於藥簍中的藥草,大部分是從藥鋪裏買的,作為輔助使用。
舟載月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光,便開始埋頭搗弄藥草,他叫魚江挑來幾桶開水,把浴桶填滿了四分之一,接著,他把草藥放進浴桶,這才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笑得很是欣慰。
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蕭笙年他們回來了。
蕭笙年和蘇戒是坐著馬車去狩獵場的,回來自然也是坐著馬車,但下了馬車以後,蕭笙年再次俯身示意蘇戒趴到他背上。
蘇戒滿頭黑線:“我的內傷可以自己調養,而且我也沒虛弱到這種地步!”
“廢話少說。”蕭笙年抿唇,俊美的五官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偏生他的表情很嚴肅:“上來。”
“這……這成何體統!”蘇戒臉一黑,強烈拒絕:“我自己會走。”
蕭笙年就直起了身子,他看著蘇戒蒼白的臉色,語氣頗有些怒其不爭的味道:“你就這麼喜歡挨打?當著外人麵本王不責怪你,現在回來了,這件事就該算算賬了。”
蘇戒不說話了。
倒是一路跟來的蕭笙賢開口道:“皇兄,他也是因為我才這樣,你別罵他。”
“笙賢,我和他單獨有話需要談談。你先回你的府上吧,過幾天再來。”蕭笙年又恢複了一名儒雅淡定的兄長形象,對蕭笙賢說道。
“你們……”蕭笙賢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誰知蘇戒懶散的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別多想,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才挨那一下的。”
蕭笙賢沒生氣,他歪了歪腦袋,那雙妖冶的桃花眼極盡風華,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忽然大悟道:“本王知曉了,你和那勤王之間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吧!”
說完,蕭笙賢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容本王想想,溫念軒的資料被呈遞上來的時候,本王還研究了一下,應該沒有和勤王接觸的機會,而你認識勤王,所以說……”他的那雙桃花眼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盯著蘇戒,沒好氣道:“說吧,你是誰,本王早就覺得你不是個江湖少年那麼簡單,現在終於讓我抓到小尾巴了!”
“你早就覺得我不簡單?”蘇戒揚眉一笑,眉眼明豔飛揚,即便臉色有些白,卻依舊給人一種明媚俊秀之感。
“回屋說,先讓他緩口氣,本來被打吐血不說,還強撐著把淤血咽下去,骨頭倒是挺硬。”蕭笙年阻止了兩人的談話,說道。
“皇兄,你有事瞞著我。”蕭笙賢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肯定有什麼不知道的,而且這事還和蘇戒有關。他撇頭看向蘇戒:“哎?對了,本王第一次賞你鞭子的時候你還裝著叫疼,現在連吭都不吭一聲,你果然好大膽,竟糊弄本王!”
蘇戒唇角一勾,笑容雖然蒼白明媚,但眼睛裏泛著幽幽冷光,像是……緊盯著獵物的孤狼,寒芒一點,鋒銳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