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總有人不怕死,敢在天子腳下行刺。本王有必要派遣一些侍衛來了。”
蕭笙年的眼裏浮現出怒火,本以為在京城不會發生刺殺這種事,畢竟這是岩輝國的都城,可誰知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埋伏在這兒。
“不必了,他們刺殺失敗了一回,應該不會再派人來第二次了。”舟載月擺了擺手,說道。
“那就麻煩老師了。”
蕭笙年信任舟載月的醫術,也信任舟載月的能力。
看到追星和魚澈負責處理屍體,魚江則是在一旁幹嘔,蘇戒的心情有些複雜,他開口道:“這十二名藍衣殺手曾是勤王的近身護衛,又名十二暗影,以配合默契著稱,這次來殺我,應該和我體內死亡蠱的解除有關。”
“別擔心。就算有再多的風雨,也有本王與你一起麵對。”見現場被處理的差不多了,蕭笙年知道自己也該離開了。
由於蕭笙年和蘇戒已經有了聖上指婚,成親前是不可見麵的,把宅子的鑰匙交給蘇戒之後,蕭笙年並沒有回王府,而是帶著追星去了一趟皇宮。
“魚澈,你帶著魚江回房間歇一會兒,他還是個孩子,見到這種血腥場麵,總歸是不適應。”蘇戒說道。
魚澈道了聲謝,攙扶著紳、體癱軟的魚江,挑了一間偏房進去休息。
“琴師還會派死士來的。”等到身邊隻剩下舟載月的時候,蘇戒開口道。
“我們今天就離開。”
“琴師做一件事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這十二名死士為了殺我,可能已經潛伏了一夜,今天他們失敗,琴師通過死亡蠱的感應得知他們的死訊之後,在一個時辰之內會調集更多的死士來此。”蘇戒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離開。”舟載月對琴師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不過他從未把琴師放在心上。
“魚澈兄弟怎麼辦?”
“迷暈了放到附近的客棧,我再給他倆來點軟筋散,確保他們兩個今天不會把消息傳給笙年,等我們到了煬城,就走水路,到時候誰也追不上。”舟載月嗬嗬笑著,他再次掏出短笛,不過這一次,他吹出了悠揚婉轉的曲調。
蘇戒沉默了一會兒,回房間找了份筆墨,在宣紙上留下了一封簡練的書信,塞到了信封裏。
等舟載月把魚澈魚江弄暈,蘇戒就把信封塞到了魚澈懷中。
“走吧。”舟載月背起了魚江,好在魚江隻有十二歲,且身子骨清瘦,不然這位老人家還真背不動他。
蘇戒把這座宅子的鑰匙貼身放好,扛起了魚澈,同舟載月一同走出了大門。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這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有生之年,這是蘇戒第一次來這座宅子,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另一邊,蕭笙年去見了一次皇帝,作為一名以軟弱著稱的王爺,蕭笙年這次充分利用了受皇帝寵愛這個優勢,跑到禦書房訴苦。
“父皇,兒臣尚未娶正妃過門,就在京城遭到了不殺閣殺手們的刺殺,兒臣雖未受傷,可兒臣正妃卻被毒刃刺傷……”蕭笙年滿懷悲痛,俊美溫和的容顏染上一分淡淡的惆悵。
“傳朕諭旨,在岩輝國境內搜查不殺閣產業,凡是不殺閣的殺手,殺無赦!”皇帝麵容不怒自威,吩咐完身邊的太監,皇帝關切的問道:“溫氏公子可還安好?”
“毒素已解,但兒臣恨不得代為受傷,也不願他受苦。”蕭笙年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讓皇帝滿意的點頭。
岩輝國的皇帝最看重的就是這個七兒子溫和但重感情,雖然在皇帝看來,蕭笙年性格太過溫軟,但隻要將來他這個當父皇的廣闊疆土,他的兒子也不需要有多麼優秀,隻要這個兒子足夠孝順且有能力守國,這就夠了。
“佑光,朕知你對溫氏公子是真情實意,但他終歸是個男子,你身為皇室子弟,要為皇室開枝散葉才是。”皇帝一邊翻看奏章,一邊說道。
“兒臣……兒臣有罪。”蕭笙年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跪了下去。
皇帝麵露不悅:“你何罪之有?坐下,別動不動就下跪,你是朕的愛子,朕自然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