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年兄弟二人最終並沒有被關多久。
被關第二天,由於耳邊一直是九皇弟的抱怨聲,蕭笙年不得不考慮暴露暗子逃生,然而還沒等他啟動計劃,就在牢房裏見到了躍晚之。
躍晚之這些天在神跡城混吃混合,玩累了打算回焰副將這裏休息一會兒,由於他是蘇戒帶來的人,還叫蘇戒一聲“師傅”,因而邊塞的人對他都十分客氣。
這天,躍晚之和將士們閑聊的時候,有人談起牢房裏關了兩個來自岩輝國的人。
躍晚之一聽,被關的兩人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國家,正所謂他鄉遇故知,躍晚之雖然不是什麼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出門在外多天,已經開始想家了,所以他就去看了看牢房裏關的誰。
原本躍晚之沒想過自己會認識牢房裏的兩人,畢竟他認得的人不多,誰知一進牢房,躍晚之膝蓋一軟,差點跪倒。
“賢王爺?”躍晚之不認得蕭笙年,但他認識蕭笙賢。
同樣作為醉春樓的常客,躍晚之對蕭笙賢的印象自然是十分深刻,隻不過在他的印象中,賢王爺向來是風流恣意,妖冶無雙;如今卻是神色憔悴,姿態懶散。
一向高貴的賢王穿著紫色的綢緞,躺在略微潮濕的草堆上半閉著眼,而另一名穿著藏青色衣衫的儒雅男子坐在一旁,麵色沉靜如水。
看到這一幕,躍晚之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怎麼岩輝國的賢王爺被關在燕靈國的邊塞了?
“嗯?”聽到有人叫自己,蕭笙賢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躍晚之。
躍晚之本想下跪,但轉念一想,這兒是燕靈國,況且現在賢王爺還落難入牢,禮數……就不必了吧。
“你認得本王?”蕭笙賢坐起來,他的模樣不見半分窘態,反而充滿了一種優雅,仿佛他坐著的不是幹草堆,而是王府舒適柔軟的毯子。
“認得。”躍晚之的神色有些古怪,他點了點頭。
“你是岩輝國人?”蕭笙賢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
“是。”躍晚之的神色更加古怪,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本王和本王的七皇兄放出來?”蕭笙賢忽然一瞪眼,對躍晚之說道。
躍晚之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改變的態度,愣了一下之後,他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找獄卒要了鑰匙,給兩個王爺開了門。
“你是躍丞相家的公子吧?”等躍晚之開了門,一直沉默著的蕭笙年忽然開口道。
“你認得我?”這回輪到躍晚之有些驚訝了,他確定他沒見過這位氣質溫雅的男子,可這男子竟然認得他?
蕭笙年但笑不語,蕭笙賢便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本王的七皇兄,封號瑞王。”
“原來你是瑞王!”
聞言,躍晚之驚呼一聲,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蕭笙年。
蕭笙年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笑意。
躍晚之心裏直犯嘀咕,他有些不太清楚蘇戒和蕭笙年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之前躍晚之和蘇戒鬧矛盾的時候,蘇戒曾打著瑞王府的旗號壓躍晚之一籌,如今蘇戒轉眼間成了燕靈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瑞王和賢王卻成了燕靈國邊塞的階下囚?
難道瑞王是來特意找蘇戒師傅的?
躍晚之的腦子裏劃過各種念頭,然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