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的花夜凝因為太疲憊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咚咚。”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讓花夜凝眨了眨還有些迷茫的雙眼,隨後才意識到現在在什麼地方。
“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著一道輕柔的嗓音。
“凝兒,起來了嗎?”
聞聲,花夜凝起身,隨後道,“表姐,進來吧。”
‘吱呀’一聲推門聲傳來,獨孤初月一身鵝黃*色長裙走了進來。
自從身體好了之後,她的麵色很好,總是保持著一抹紅潤,看起來十分健康。
“凝兒,好些了嗎?”
“表姐,我沒事了。”花夜凝扯了扯嘴角,這一醒,又想起了之前和帝璟塵鬧得不歡而散的場景了。
抿了抿唇,花夜凝低垂著眼瞼,裝作不在意的問道,“表姐,他呢。”
“他?”花夜凝突然說出的話讓獨孤初月不是很明白。
“帝璟塵。”
隨著花夜凝說出的名字,獨孤初月點點頭,“你說璟王啊,他走了。”
“走了?”
花夜凝猛然抬頭,語氣中有著無法掩飾的著急。
“他怎麼走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璟王說有事,就先離開了……”
獨孤初月後麵說了什麼,花夜凝已經聽不見了。
現在她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走了。
是生氣了嗎?
想到剛才他冷漠的麵容,是她從未見過的寒冷,看來,他真的很生氣。
可是……
他為什麼要生氣?
就因為她撇清兩人關係的那句話嗎?
若真是這樣,他真的這麼在乎她嗎?
不敢想下去了,花夜凝請咬著唇*瓣,眼裏滿是複雜的情緒。
“凝兒,你怎麼了,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見花夜凝那一副失神的模樣,獨孤初月有些疑惑的開口。
聞聲,花夜凝愣了一下,然後回神,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表姐,你說了什麼?”
“你啊,從回來就不對勁。”獨孤初月搖了搖頭,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和璟王怎麼了,他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躊躇了一下,獨孤初月想到了這樣的形容詞,其實準確來說,臉色是十分難看,當時她看了都有些害怕。
臉色不好看?
花夜凝苦笑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就是從她說出那樣的話後,臉色就一直很難看。
“沒什麼。”
看出了花夜凝不想說,獨孤初月也沒有逼她了,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像是瞥到了什麼,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
花夜凝聽到了她疑惑的聲音,問道。
“凝兒,你這裏……”獨孤初月伸出手指了指花夜凝的脖子,“怎麼紅了?”
紅了?
花夜凝蹙眉,抬手摸向了脖子,但卻沒有摸到什麼。
“就是這裏,我拿銅鏡給你。”
隨著話落,獨孤初月站起身走到一邊將銅鏡拿過來遞到了花夜凝的手中。
不解的將銅鏡接過,照在脖子處,當看見那一處明顯的紅痕時,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臉頰爆紅。
吻痕!
帝璟塵在他她的脖子上居然留下了吻痕,還這麼顯眼。
想著剛才獨孤初月問出的話,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燃燒了。
獨孤初月自然也看到了花夜凝臉色突然發紅,就更加不明白了,“凝兒,這到底是什麼,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獨孤初月身為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不知道脖子上的紅痕代表什麼。
砰的一下——
花夜凝將銅鏡丟在了床上,兩手捂著自己的臉頰,“臉紅了?不會吧。”
一定很紅,因為從她掌心的溫度就可以感覺到。
被花夜凝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獨孤初月微微蹙眉,眼中滿是困惑,“凝兒你……”
“這是給蚊子叮的。”不給獨孤初月說話的機會,花夜凝直接搶先了。
不這樣說,她能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初月那是吻痕,她跟帝璟塵一*夜都在床上纏*綿?
這句話,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的。
蚊子叮的?
現在並不是三伏天,怎麼可能會有蚊子。
就算要說謊,也要找一個可信的吧。
獨孤初月看著一瞬不瞬的看著花夜凝,在這樣的目光下,花夜凝越發的慌張,最後低下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凝兒,你是不是喜歡璟王?”
話一出,花夜凝驟然抬頭,瞳孔不斷放大。
“表姐,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