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一絲難以察覺的隱痛從寧也可的心底劃過,她強忍著想伸出手輕輕撫摸慕夕朝後背的衝動,隻緊緊咬唇,強忍著不吭一聲。
“怎麼?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之後,這麼快就想著要擺脫我了?你大概是忘了,讓我來提醒一下你,這間醫院已經被我收購了,所有任何一個角落的監控,我都看得見。”
聽完慕夕朝的話,寧也可這才想起來,當時慕夕朝為了逼迫她簽訂那份合約,早就已經把這家醫院收購了,所以嚴格來說,現在他才是這家醫院的老板。
因此,他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慕夕朝……你別這樣……”
寧也可能感覺到慕夕朝強大的氣場正在一點一點地朝著她的方向逼近。
咬著嘴唇,寧也可側過頭,故意躲閃著他的目光,不願意跟他的視線有任何交纏。
“別怎樣?是這樣麼?”
慕夕朝說話的時候,言語中滿是挑釁。
寧也可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下一秒,身體已然被那股強大的力道甩到了另外一側冰冷的牆角上,柔白纖細的手臂,被男人牢牢捉住在了手裏,死死釘在牆上,半點都不能動彈。
“慕夕朝!你做什麼!”
寧也可被激怒到了極點。
或許,慕夕朝想做的,就是激怒她。
“做什麼?做別的男人對你做的事情!怎麼?他可以拉著你的手腕,我就不行了麼?”
別的男人,慕夕朝指的,是紀牧麼?
咬了咬嘴唇,一股無名火從寧也可的心頭湧了上來。
那邊,紀牧還躺在檢查室裏生死未卜。
這邊,慕夕朝就跑來找她無理取鬧,寧也可的耐心簡直快要被逼到極限!
“慕夕朝!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現在無理取鬧的人是你!從頭到尾,你聽過我的解釋麼?你給過我機會解釋麼?你這麼霸道蠻橫不講理,不要說是我,無論哪個女人都受不了你!”
“哦?是麼?”
聞言,慕夕朝臉色一沉,嘴角揚起的陰鷙笑意漸深。
“受不了我?你受不了我,你就受得了他了?”
寧也可知道,慕夕朝嘴裏的那個他,說的就是紀牧。
一想到紀牧為了救她,此刻還躺在檢查室裏生死未卜,而眼前的慕夕朝卻還在這裏無理取鬧,胸口壓抑不住的憤怒就好像火山噴發一樣,快要從心頭宣泄噴薄,“是啊!紀牧哥哥和你不同,他從來都不會勉強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而你呢?動不動就發脾氣,我怎麼可能受得了你!
紀牧哥哥跟你相比!不知道有多溫柔!有多體貼!”
寧也可剛剛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慕夕朝的情緒。
等把話說完的時候,才瞬間後悔了。
她這是在對慕夕朝發脾氣麼?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敢對著慕夕朝發脾氣了?
還是說,其實打心眼裏,她就希望慕夕朝能為自己做一些改變?
可是這樣的奢望,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像是慕夕朝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任何人做改變的!
冷靜下來的瞬間,寧也可心虛而閃躲的目光對上了那對犀利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