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他的冷冽,他的棱角,都在她的畫紙上栩栩如生。
她的大衛,她的繆斯,她的男人,都在她的指尖跳躍。
她願意每天清晨看著他醒來,每天為他畫一張肖像畫。
蘇芊芊一張又一張的畫著,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畫好了十張,平鋪在床上,有他各種各樣的睡姿。
突然覺得很滿足。
“這就是你對我下手的原因?為了讓我安靜的做你的模特?”景馭不知在何時已經蘇醒,他平靜的睜開眼眸,眸中的血絲預示著他有多麼的疲憊。
捂著被她麻醉劑刺中的胸口,景馭深刻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刺痛的無力。
他真的不想再挨第二下了,這個教訓教育了他,絕對不能給女人傷害男人的武器。
輕輕抱住他,蘇芊芊掛在了他的身上,笑道:“其實我覺得,偶爾讓你安靜的躺在那裏任我為所欲為也不錯。”
“蘇芊芊,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現在都爬到我頭上來了?”將她推離自己,景馭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她。
這樣的凝視讓蘇芊芊感到十分緊張,她很怕他的下一句,就是傷害她的話。
若是以前還好,如今的她真的受不了他的任何忽略跟打擊,她隻想膩在他懷中,做那個軟弱的小女人。
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景馭繃不住笑了起來,並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兒,“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能吃掉你。”
從身後拿起那幾張畫像,蘇芊芊舔了舔嘴唇道:“景馭,現在不是你要不要吃掉我的問題,是我要把你吃掉了!”
她笑著將景馭撲倒,兩隻手去搔著他的癢癢肉,“我讓你戲弄我,讓你戲弄我,難道你不知道家裏孕婦最大嗎,萬一我當真了,有了情緒,孩子不高興了怎麼辦!”
“誰讓你對我用麻醉槍的,這是對你的小小懲戒。”景馭笑著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扯入了懷中。
鼻尖兒重重的撞上他的,兩個人捂著鼻子,笑作一團。
笑著笑著,彼此的呼吸越來越近,原本中間還能躺下一個人的距離,如今也變得密不可分。
他輕輕攬過她的脖頸,頭緩緩湊了上去。
眼看他的唇就要碰上了她,手機鈴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正準備將電話掛掉,景馭注意到上麵顯示的號碼,輕咳一聲,接通了,“雲烈,出了什麼事嗎?”
“boss,”雲烈悲痛欲絕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秋雨的孩子,我們在北島醫院,你帶著老板年來看看她吧,我怕她承受不住……”
黑眸驀地一緊,景馭利落的起身道:“好,我們馬上就到。”
蘇芊芊納悶的望著景馭,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秋雨住院了。”
簡短的五個字就像是五雷轟頂,另蘇芊芊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她麻利的起身,穿好衣服跟著景馭前往北島醫院。
在得知沈秋雨的孩子沒了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剜走了一塊,是那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