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慌了。
她甚至無法跟景馭開口,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對他的不忍心,似乎成為了一種最大的殘忍,她突然發現,她所謂的為他好,幫他摘出來,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傷害。
那個眼神,那個悲傷到極致的眼神,成為了蘇芊芊心中永遠的痛。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景馭被爺爺毀了吧?
她隻能這麼做,她隻能這麼樣!
緊緊地擁著她,白宇宣輕撫著她的頭,柔聲道:“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芊芊,在我麵前,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忍耐。”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悲傷掩住了她的雙耳,痛苦猶如一直黑手掐住了她的心髒,讓她疼的恨不能了解了自己。
這樣的痛苦,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哪怕她不知道抱著她的這個人是誰,她也不管不顧的在這個人懷中大哭。
哭著哭著,她便感到小腹一陣陣的疼,冷汗遍布全身,她瑟瑟發抖的開口:“好痛……送我去醫院……送我去……”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白宇宣迅速的起身,抱著她奔向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離這裏最近的,是白家旗下私人醫院,這裏的醫護人員隻為白家人服務,怕耽誤了蘇芊芊的病情,他抱著她奔了進去。
檢查過後,醫生為難的望著白宇宣,問道:“白少爺,您是打算保住大的,還是保住小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月份還不大,就需要做這種選擇嗎?”白宇宣雖然沒有單獨學過醫,可是對這種基本問題還是很了解的。
在這個月份的時候,根本不存在保大小這麼一說,即使是保小的,媽媽要是沒了命,小的就更不可能抱住了。
“白少爺,我們這裏有一些保胎的藥,對孩子很好,可是對母體有一定的傷害,這是就所謂的損大保小,會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症,輕一點的是經常頭疼,疼到無法忍受,重一點就可能會影響到她以後的生活,甚至可能在生下孩子之後,引起各種各樣的抑鬱症狀,可能會性命不保。”
“這種藥,絕不能吃!”白宇宣斬釘截鐵的說著,“她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嗎?”
“倒也不是一定保不住,隻不過,看她這樣子,在懷孕初期就受到過不少的刺激,她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我個人的意見是,先不要生孩子,養好精神跟身體之後,再要的好,畢竟你們還年輕。”
醫生明顯是將蘇芊芊認為是白宇宣的女人,毫不避諱的說著,“如果執意留下這個孩子,她這種精神狀態跟身體狀態,很可能會影響到孩子的發育情況,到時候,很容易給孩子跟母體都留下後遺症。”
並沒有否認他跟蘇芊芊的關係,白宇宣凝望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蘇芊芊,又問:“你的意思是,不管給不給她吃那個藥,她都有可能會有危險?”
“是的,白少爺,如果這次給她調養好了,你們還有機會再有孩子,可要是執意留下這個孩子,我擔心不僅這個孩子不能平安的生下來,這位小姐的身體也會受到損害,有可能會影響到她以後的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