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景馭並沒有因此暴怒,反而輕笑連連。
“我原本以為,你會是我強勁的對手,可事實上,你的這個態度,就注定入不了芊芊的眼,即使你再想跟她在一起,你也沒有機會。”
眸光陰鷙的睇著景馭,慕容卿冷聲道:“景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我了解芊芊,她對你這種感情不認真的男人,是絕不會動心的。”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蘇芊芊似的。”
“至少,比你了解她!”
“若是說了解,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慕容卿冷哼一聲,隨即意味深長的與景馭對視,“在她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見過她,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驀地收緊了眼瞳,景馭緊蹙眉心道:“你到底是誰?”
“蘇伯伯當年是個那麼有才華的人,我知道,你跟他有師徒之情,若是真的按照輩分算下來,我還是你的師兄呢。”
淡然的說著這些話,慕容卿的思緒飄回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時候他也不過才五歲大小,他是慕容山河也就是他父親的私生子,一直不被慕容家承認。
為了鍛煉他,慕容山河將他寄樣在蘇家。
當年的蘇城不僅是個珠寶匠人,更是一個全方位都很優秀的天才,白手起家,短短三年,就擁有了自己的珠寶品牌。
雖然不能跟葉景蘇三家老牌珠寶比拚,卻也在逐漸侵占著自己的領地,更讓蘇老爺子感到恐慌。
這樣的蘇城,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最適合教育的師長。
一個匠人師長,勢必比普通師長更具有雕琢孩子的本領。
也正因為如此,當年蘇城門下有眾多的弟子。
當然了,這些弟子都隻是暫時的,當孩子長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被送去更遠的更能曆練他們的地方。
不過這些都發生在蘇城誕下蘇芊芊以前。
所以,慕容卿也就成了蘇城的最後一個弟子。
至於景馭,收留他,完全是一個意外。
正因為是最後一個弟子,他親眼看到了蘇芊芊的出生。
“我從芊芊出生開始,直到三歲有餘才離開的蘇家,都說三歲定將來,我經曆了她生命的開始,她對我,亦或者我對她,都有著不可磨滅的聯係。”
倨傲的睨著景馭,慕容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
可他的這抹得意,在景馭的眼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有反駁慕容家,他直接動手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憤怒。
“碰!”一記重拳擊中了慕容卿的左眼,悶重的響聲彰顯出他的用力。
完全沒有防備的慕容卿就這樣被他打中,整個人從車座上跌了下來。
“你瘋了嗎?!”吃痛的捂著眼睛,慕容卿憤怒的叫道,“你以為你是景風的孫子就能為所欲為了?你會為你這一拳付出代價的!”
“我不是以景風孫子的身份打你,”景馭怒氣衝天的瞪著慕容卿,握緊的拳頭發出咯吱的聲響,泛白的指節是那麼的用力,“我是以師傅的弟子身份打你,師傅當年出事的時候,以你的勢力,完全可以幫助他,可你卻從未幫他說過一句話,甚至,葉家還聘用了你們慕容律師行的人控告師傅,讓他賠了個傾家蕩產,你還不該挨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