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國外的時候,被很多人嘲笑,可是每次回家,他都會裝得若無其事。
哪怕被那樣欺負,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幼兒園的老師把他當做混世魔王,可他卻自認做到了媽媽的教導,最多就是跟男孩子打打架,也從來沒有打傷過人。
他的好教養源自他的媽媽,如果媽媽沒了,教養也就沒用了吧?
看著景天通紅的雙眼,女記者感到了深深地震撼。
她從沒想到,自己會從一個孩子口中聽到這麼多。
可震撼歸震撼,她還沒有單純到被這麼一番言語打動,“小朋友,這些話是誰教給你的?是你媽媽嗎?你的媽媽教給你這些,你爸爸都知道麼?一個孩子說的話這麼有條有理,肯定都是大人教的。”
憤懣的瞪著女記者,景天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說了。
一個人,如果是故意裝瞎子裝聾子,那麼無論旁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可他真的不願意再聽這個女記者汙蔑自己的母親,於是不斷地在女記者懷中掙紮,想要擺脫她。
但女記者就吃準了他是個孩子,沒有那麼大力氣,死死的抱著他,把他屁股捏的生疼。
這下,可讓景天急眼了。
他的屁股,連媽媽都沒有這麼用力掐過呢,怎麼能便宜了這個女記者!
就在他準備放下不打女孩子的教條,張開小嘴準備下口咬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拯救了他。
“我勸你立刻放下景天,不然,我就把這段視頻發出去。”景馭冷睇女記者,斜倚著病房門,帶著一絲慵懶。
以前的景馭是繃著的,不管做什麼,都不敢懈怠,現在的景馭比當年多了一份悠然自得,倒是比正經時的模樣更加吸引人了。
陽光從他背後撒過,渾然天成一副慵懶大神模樣。
女記者怔怔的望著景馭,鬼使神差的就聽從了他的話,將景天給放了下來。
“哇,爸爸,爸爸,這個女人欺負我!”景天一看到景馭,頓時忍不住淚了,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跑到景馭腿邊求抱抱安慰,並將女記者的惡行重複了一遍。
原本還沉溺在景馭美貌裏的女記者,聽到景天這麼說,頓時清醒了過來,跟攝影師交彙了一個神色,攝像頭立刻對準了景馭。
“景先生,您剛才說的那個視頻,我們自己也錄了,您覺得用那種東西威脅我有用嗎?如果您真的確定景天是您的兒子,又何必來威脅我們呢?您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重新抱回了景天,景馭冷笑,“景天說了那麼多,到時候都會被你們刪除,何況以你們的角度,根本拍不到你用力捏景天的畫麵,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孩子,這要是放在網上,一定很精彩。”
“你、你拍了多少?”吃不準景馭手裏有多少內容,女記者出聲試探。
“從你抱著景天開始,我就一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