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維的新生舞會裏與往年不同,盛裝打扮的少男少女們沒有在舞池盤旋,也沒有握著酒杯談笑風生,而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坐在一樓中央靜心等候的人。
多虧了那個挑戰貼,現在東維找不出幾個不認識阮繪雅的人,參加舞會的人反而多了,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裏看起來,這是嘩眾取寵所必須達到的效果。
阮繪雅十分認真,學校的領導幾乎全請來了,當然還有殷白澤。東維認識寵唯一的人不多,僅憑一張背影照,也大概隻有殷白澤和殷素素認得出來,所以這會兒,樓上樓下的人都翹首以盼,盼著事件裏的另一主人公出現。
從七點到八點,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讓人失去耐性,有些人在旁邊三三兩兩地聚起來聊開了。
校長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放了話,再等十分鍾,如果人不出現就開始舞會。
阮繪雅才是最焦急的那一個,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大門口,等到最後,她倏地站了起來,正要離開,門卻在這一刻被推開了,身穿黑色及膝連衣裙的寵唯一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舞會中不乏穿黑色的女孩子,當然也不缺貌美的女孩子,但靜的像精靈一樣的人隻有寵唯一,這份如清流注入進來的感覺是不同的,就像白色混入了黑色裏,或者反過來,但無論那一種,引人注目卻是不變的。
阮繪雅眼神亮開,“你終於來了!”
寵唯一仿佛沒有看到眾人的如炬的眼神,徑直走向阮繪雅,停下之後轉身向坐著的校領導微微點了點頭,“校長好。”
眾人正忖這姑娘什麼來頭竟然這樣大的架子,校長卻笑著起了身,連連點著頭,“原來是唯一呀!”說著他讓人搬了凳子,取了校長室他珍藏的畫筆送到寵唯一麵前,又道:“好好比!”
寵唯一心情不好,轉身就坐到畫紙前,麵上冷凝一片。阮繪雅也跟著坐下,轉頭看了眼寵唯一,有些明白她所謂的“家世”是什麼概念了。
裴軾卿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什麼事也做不進去,坐在窗前直到天黑透了才下樓。張伯叫人準備了飯菜,他拿起筷子,問道:“唯一呢?”
“小姐去學校了,今天有新生舞會。”張伯答道。
“她吃飯了嗎?”裴軾卿喝了一口粥。
張伯頓了一下搖頭。
裴軾卿眸色轉沉,也沒吃下多少就上了樓,推開虛掩的房門,擰開燈後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畫架以及濕透的照片。
走過去扶起畫架,畫布上已經初見輪廓的人被全部塗花,沉下一口氣,他開始收拾散在地上的東西,整理到最後才發現桌腳扔著一把沾血的美工刀,旁邊還有幹了的血跡和幾張帶血的紙巾。
眉心一跳,他丟了東西就轉身下樓,心跳驟然而緊:她竟然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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