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顆鑽石的時候,秋縛終於開始叫價。寵唯一單手輕緩地撫摸著小四,眼神卻瞅著江慕瑾。
鑽石多半是拍來送給她的,可裴軾卿卻挑了秋縛來競拍,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鑽石已經被秋縛拍下,寵唯一作勢要起身,蔣勁東卻道:“唯一,等四少回來再走吧。”
佐喬同樣也盯著自己,寵唯一笑了笑,還是坐回了原位。
這時門卻被推開了,服務生一臉歉然地看著他們,“對不起,這位先生一定要進來。”
秋縛看了帶著薄涼笑意的聶戎,衝服務生擺手,“你去吧。”
聶戎眼神環視一圈,最後落在了寵唯一身上,他抬步向她走去,蔣勁東和秋縛同時擋在了他跟前,冷著臉道:“聶大當家,這裏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聶戎身後一個短發的女人動作快的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手槍來,指著蔣勁東,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道:“往邊兒上站一點。”
蔣勁東臉色不好看,雖然他和秋縛都經過專業訓練,但畢竟不是幹這行的,聶戎身邊的兩男一女可都是個中好手,真動起手來誰也撈不著好。
聶戎輕拍蔣勁東的肩膀,低笑著從他身邊走過。
寵唯一抬眸對上迎麵走來的男人,忽地一笑,道:“我聽說榮家的人來了b市。”
聶戎朗聲一笑,回頭對短發女子道:“你瞧,我就說是個聰明的小丫頭了!”
短發女子名叫羅卉,她看著寵唯一,眼瞳裏綻著冷光,仿佛在審視,但依舊抱著莫名的敵意。
“榮家勢力垮台的差不多了,就算和他們聯手,你也拿不到過海權。”寵唯一忽視羅卉的視線,笑容清淺,“這裏不是你的地盤,玩大了是要虧的。”
她說著,有意無意將視線掃到秋縛身上。
聶戎越發覺得跟前這小姑娘聰明了,瞥見她頰邊又兩根亂發,他正抬手去捉,寵唯一卻微微偏頭避開,漆黑的眼瞳仿佛淬了冰一樣紮向他。
“聶先生,”冰冷的聲音穿透空氣,裴軾卿昂藏的身軀從外走入,麵無波瀾地睨著他,“你今天不是來找人的嗎?”
聶戎這才從寵唯一身邊退開,目光在他與寵唯一身上徘徊,“四少訓出來的小寵物果然不一樣。”
裴軾卿眸色一沉,嘴角噙著笑意,但聲音中分明夾著冰霜,“緬甸有一批貨被黑吃了,聶先生不趕去看看,令弟好像沒逃出來。”
聶戎麵色不改,“多謝。”
他帶著羅卉往外走,翟薄錦卻冷不丁地抬起胳膊攔住羅卉,陰笑如蛇,“下次還敢在b市放肆,我保證你這雙手再也不能舉槍。”
羅卉絲毫不懾,挑釁地撞了他的肩膀,邊走邊道:“拭目以待。”
聶戎走後,裴軾卿才到寵唯一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隨意問道:“有什麼喜歡的嗎?”
寵唯一情緒也沒有波動,隻是幽深地看著他,“還沒有。”
裴軾卿頷首,“後麵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