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偎依在身旁寬闊的胸膛裏,因為飽睡而饜足地蹭了蹭,戀戀不舍地閉上了眼睛。
裴軾卿的悶笑聲回蕩在耳邊,整個胸膛也跟著他震動,仿佛打鼓一樣敲擊在她的耳膜上。
不滿地壓了壓他的胸口,寵唯一道:“還想再睡一會兒,別吵。”
裴軾卿聞言果然不動了,由著她又睡回籠覺。
這一覺睡過去再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臥室的窗簾拉著,寵唯一還雲裏霧裏地問了句:“現在什麼時間了?辶”
“快到十一點了。”裴軾卿道。
寵唯一仰起頭來,眨眨眼睛,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頭還壓在他的胳膊上,撐起身體,她問道:“你胳膊不酸嗎?”
裴軾卿動了動手臂,道:“還好。澌”
想到自己竟然纏著他賴床,寵唯一臉上飛過兩朵可疑的紅暈,她握著被子坐起身來,“今天要去醫院看二哥,快起來吧!”
“剛剛是誰不讓我起來的?”裴軾卿很喜歡她依賴自己的感覺,他也樂得寵她。
寵唯一臉頰染上薄薄的紅色,拉好睡裙的肩帶道:“我先去洗漱。”
她前腳進浴室,裴軾卿後腳就跟了進去,兩人在浴室裏磨蹭了兩個小時才出來,寵唯一養精蓄銳一晚上,前功盡棄。
脖子上又是紅紅的痕跡,寵唯一沒辦法,隻好用絲巾遮起來。
到醫院的時候鍾毓秀已經走了,裴爾淨一看到她脖子上的絲巾就曖昧地笑起來,“看來老四很努力啊!”
裴軾卿丟給他一個蘋果,“把你的嘴堵嚴實了!”
裴爾淨抬手接住,咬下一口才道:“果然是會疼媳婦的人,夜裏溫香軟玉抱滿懷,我就擱這兒對著兩堆肌肉,世界真不公平。”
“你什麼時候結婚,奶奶肯定高興到跳起來。”裴軾卿拉了凳子過來坐下,翻看著他的病曆。
裴爾淨敬謝不敏地道:“得了吧,娶個女人回來非得鬧心死。”
他話音還沒落下眼珠子就轉了轉,笑眯眯地看著寵唯一道:“不過唯一這樣的倒可以。”
裴軾卿淡定地道:“別想。”
裴爾淨撇撇嘴,“瞧你那護食的樣子,我又沒跟你搶的意思,指不定哪天就冒出個跟唯一一樣的女孩兒呢?”
寵唯一涼涼接茬,“不可能!”
裴爾淨瞪著眼睛來回看了他們倆,然後厭棄地揮手趕人,“你們倆來給我添堵吧,一點兒也沒想到我的是病人,也不看我是替誰擋災的……!”
他話還沒說完,裴亦庭就推門進來,他把剩下的話吞回去,賠著笑道:“老大,我說著玩兒的。”
裴亦庭把手裏的書和食物方向,沉靜地道:“這是事實,你說的沒錯。”
裴爾淨連忙使眼色讓裴軾卿救場,他說這話本來也是無心的,不過讓裴亦庭聽著就有點兒傷感情了,現在秦霜和聶桅都沒找到,最煩心的其實還是他。
“大哥,還是沒有線索嗎?”裴軾卿放下病曆,拍拍裴爾淨的病腿,道:“恢複的不錯!”